余奶娘默然离去,此时屋外大雪纷扬,而某人还守在外面,余奶娘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承认叶灼对徽韫的情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得很多。
所以随他们自己吧。
余奶娘颔首示意:“奴婢告退。”
叶灼这才推门入室,小皇后见到他过来,笑容一点点溢出嘴角,他也浅浅回了个笑容。
“娘娘在等奴才?”
“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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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那日,小皇后抱着小皇帝,在司礼监太监叶灼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走上高台,随着大殿上珠帘放下,新一任萧太后垂帘听政的时代又来了。
面对文武百官的瞩目,徽韫有些惶恐难安,可每当她看向身旁的人时,那份不安总能减轻不少。
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眉眼柔和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娘娘,江山,奴才来替你守。”
她看着他眉眼的缱绻。
“还有娘娘的……床榻。”
她以为叶灼说的床榻,是在嘲笑她需要人陪,后来才知道并不只是如此。
夜里叶灼如往常一般进入长乐宫给她守夜。
“今夜不是你守夜吗?怎么不在里面带着?平白无故的出来做甚!”
方蓉纳闷的看向殿内,殿内的门楹上有两道剪影,一男一女,男人清风肃立,女人娇俏婀娜。
“里面是掌印?”
“是,掌印说今夜他守夜,于是把我们都给差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屋歇着吧,今夜有掌印守着,想也出不了大事。”
“是。”
新帝登基,叶灼功不可没,他虽然是太监,可位高权重,早就算不得底层的奴才,新帝年纪尚小,皇后也不大懂事,宫里宫外都他操劳,夜里本应该歇息,偏他还抢着来守夜,不少人心里疑惑。
“话说掌印待皇后娘娘可真好,白日里那样操劳奔波,偏夜里还不肯歇息,眼下到了寒冬腊月,守夜可是个折磨人的差事。”
殿里虽然有地龙,可一夜卧在地上,容易着凉不说,醒来骨头都快散架了,夜里还要时刻警醒,帮主子端茶倒水什么的,哪里能睡得安生啊。
“好好的作贱自己做甚,莫不是太后与他有一腿?之前我在殿里当差,见掌印与太后举止亲昵。”
“嘘!”
“余奶娘好!”
余奶娘瞪了二人一眼:“在宫里边乱嚼舌根,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奴婢知错!”
殿内的萤火已灭,余奶娘抽回目光:“若今日叫我在宫里边听到你们今日说的闲言碎语,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两宫娥被吓得浑身打颤。
另一边的徽韫见到叶灼过来,也是有一点点的惊讶的,她知道叶灼现在负责建章宫的事,已经从奴才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其实用不着再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可他偏还要来长乐宫给她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