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突然站起身来。
“也罢,你既然下定决心要走,贫僧也没有理由非要拦你,否则与拘禁何异?”
闻言,王鲤慢慢直起腰来,眉间抚平少许,正要开口感谢,却听清池长老又说话了。
“不过,既然你父亲把你送来白龙寺治病,那就是将你的安危托付于白龙寺。如今虽然你的病已经好了,可如果放你一人回家,途中若是出事,那难免最终还是要怪罪到白龙寺头上。”
王鲤额头的沟壑忽然比刚才还深。
抬眼,只见清池又笑呵呵地说:“恰好贫僧今日闲来无事,静极思动,便陪你走上一遭!”
“师祖……”
“莫要多言,就这般定了!嘿嘿,贫僧看你如今也是归心似箭,那就且歇息一日,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一早,我来寻你,送你回家!”
说罢,他也不给王鲤任何反驳或是婉拒的机会,快步流星地走了。
王鲤只得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那老僧远去。
“净缘师父……怕是出什么事了。”心中蓦地想到这一点,王鲤丝毫没有了即将离开白龙寺的喜悦。
他回身坐到凳子上想了一会儿,条件不足实在难以判断,只能姑且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净缘师父虽然住在竹林禅院,不与寺中僧人混居,但这并不代表净缘被排挤打压,反而证明了他在白龙寺的独树一帜。
王鲤因为藏经阁一事被称作“天生佛子”,可在此之前,净缘也差不多摸到了这个门槛。
换言之,净缘就是白龙寺青年一代最有天赋,也最快将天赋兑现成实力的领头羊。
这样的身份,白龙寺不可能对他遇到的困难视而不见。
相比于十大高僧,王鲤自身的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清池方才没有着急,那代表事情也许真的没有那么严重,起码是目前白龙寺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