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身边又一片虚影有了崩塌的趋势,龙形虚影吸了一口气:“你想如何?”
鼍昂首目视女蛇,心中顿生悲凉死志,祂这么说显然是不想与女蛇发生争斗,这或许是因为事实真如女蛇所说,又或许在祂们看来,还不值得为了区区一个十万大山下场与女蛇争斗。
“呵呵,”女蛇低头俯视它们,“吾觉得,这些年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什、什么意思?”鼍心头一凉。
女蛇第一次正眼瞧它:“吾还记得当初第一遭来十万大山见到的那等景象,吾现在,也想瞧瞧。”
“…………”鼍。
鼍活了很久,它自然记得那天的末日景象,为了避嫌,女蛇虽住在女阴,但根本懒得过来,都是女阴人自己进来打猎的,但那一天,宛如末日降临一般,无数天火落下,地动山摇,无数山被巫术引来的天火烧成了灰灰,身死的山神化作最炽热的熔岩,至今还是十万大山无人敢去的死地。
“我等井不知情,是手下自作主张,我等自会赔偿,你别太过分了!”
女蛇发出一声冷笑,鼍身边顿时除了周身数十里还剩下些咽了吧唧的乱草蓬蒿,余者尽皆崩溃。
“你在教我做事?”
祂上半身高高昂起,仰天嘶鸣,一道强横的气浪爆发,紧接着,便见一道白光落下,直接落在了人形虚影身上。
“女蛇!”
虚影在分裂前,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女蛇看也不看,只冷冷地看着十万大山:“对女阴的赔偿,吾自会收取。”
祂说着,巨大的长尾狠狠砸落在地,地上顿时便出现了一条横亘的巨大裂缝,成了谁也不敢涉足的深峡。
女蛇看着虚影消散,鼍神怔愣,冷声道:“我女阴延续至今,还从未有人敢在大祭上对吾王出手,你等既敢出手,吾等自敢奔赴而来,血染十万大山!”
“你们既有出手的勇气,这被打断的脊梁便也收下罢!”
女蛇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了很久以前的画面,风帝她们用独特的手法,将灵药灵植和妖兽糅杂成了独特的祭品,馋得女蛇流口水的画面。
什么都肯给女蛇吃的风帝,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其分给女蛇。
浮现出了那很久以前,披上祭服的风帝,肃清周围的画面。
“我女阴祭祀外人若说来就来,说断就断,那我女阴那数万战士又有何用?
我女阴还要那长老何用?
那我女阴,要我何用?
它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扰我女阴祭祀?孤便要让它们知道,我女阴不管时,它们便是shā • rén放火占山为王也无人敢质疑,我女阴想管,它们又算什么东西?”
随着山脉被湮灭,女蛇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了风帝的话语,她让十万大山的妖族自那以后,每逢大祭,连大战都不敢发生,近乎默契的窝在老巢睡觉。
祂缓缓转身,一如当年,风帝穿着祭服飘然而去:
“妖族,何其多也!
小妖以虫蛇为蛇,靠食游人奴隶而活!从不敢对上人族大能,或许,大妖山神会觉得自己和它们不一样,
但在孤看来,
它们,靠小妖养,靠祭祀活,不过都是趴着吸血罢了!
一群寄生虫,吸妖族自己的血也就罢了,也好意思骑我女阴头上撒野?
孤便要让它们看着,区区十万大山,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孤的战士,就是踏翻十万大山!
你妖族,又能如何?”
女蛇无言:“我也是妖族。”
“把你给忘了,”风帝坐到祂头上,“蛇蛇啊!看到了吗?等孤再临之日,这里就是你的蛇窝了!”
女蛇冷笑:“别把你血滴我头上,不然我把你皮扒了!”
“啧,”风帝说,“可惜我没力气了,不然我就去把这十万大山的山脉给扯出来,安在我女阴地下,让它们瞧瞧,什么才叫真嚣张,喂,蛇蛇啊,你帮帮我呗。”
女蛇:“自己去!”
祂侧了侧头,仿佛看到了个死皮赖脸的的虚影:“我就知道,还是蛇蛇最好了。”
呵,风帝,你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