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那软枕的幽香让徐苦睡得很踏实。
又是天蒙蒙亮,徐苦出屋拾起胡乱堆放的工具。
在那些倒塌了的残墙漏顶上一通乱砸,再拆两扇门板。用散落的木料和茅草做了一个草人和一架两截木梯。
将草人固定在院子当中,取来狱卒佩刀,徐苦遵循着脑中的记忆练起刀来。
大峦的狱卒是有集体训练的,由于连年征战,总结下来的招式极其实用。
一个时辰下来,徐苦出了一身透汗。刚准备洗漱一番,后院的门被敲响。
徐苦打开小窗,就见胡小刀递进一袋饼。
“苦哥儿,我用这月俸禄和你那一两银谋了个送饭差事。”胡小刀说道。
“你每天就准出院半个时辰,短啥了我给你带。”
每天还能出去半个时辰?
徐苦将这件事儿牢牢记在心里。
……
晌午刚过,徐苦架梯进了内院。
“丞相每日都要做这些粗活?”
刚站稳脚,就见魏红鸾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向这边走来。
阳光下看去,美的让他迷了眼。
那天青色的衣衫浆洗得发白,尺寸上也不能完全裹住还在发育的身体。许是需要用力,腰肢挺起,身段更显玲珑。
徐苦忙奔过去,接过木桶。
“以后这些不养人的活计就由小的来吧。丞相的手,还是留着握笔的好。”
就在徐苦触碰到魏红鸾的手背时,隐隐有些粗糙。看来这三年,是遭了不少罪的。
“今早院外嘈杂,是你在做梯子?”魏红鸾明知故问道。
“小的担心丞相染了秋寒,特意做来修缮屋顶的。”徐苦一本正经道。
魏红鸾白他一眼,没说什么。
将墙根的菜园好生浇灌一番,又将一些长好的鲜蔬摘下洗好,徐苦转身问道。
“煮吃还是炒吃?”
“只能煮。大战之后,大峦伤了元气,民间的菜油越发精贵了,哪还能流到这秘牢中。”
魏红鸾对此很是淡然,粗茶淡饭吃多了,早习惯了。
徐苦边烧水起锅边道:“这个不难,过几天就让丞相吃到新油。”
“徐苦,莫要逞强了。有那银钱,不如换些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