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望京不太平,当时那曹庆张口便是窝藏妖相,恐怕这望京里全是对方的眼线。”
“这内城也是草民办了户籍才进的,理当没惹什么猜疑。”徐苦道。
上下打量徐苦,秦相如点点头:“有点爷们样。”
“说吧,丞相让老夫如何做?”指了指旁边的桌案,示意坐下聊。
徐苦也没客气,拉椅子径直坐了,将经过讲述一遍,听得秦相如唏嘘不已。
“丞相托将军以婚书为凭,面见陛下,代为交旨。”
“这个自然,不过需要时间,约莫要有两三天。依你所说,外城那边已经准备动家伙了,这段时间怎么办?”秦相如忧虑道。
“这几天还撑得住,蛮狗都砍过了,还怕这些无赖作甚。”徐苦眼里闪过厉色。
“他娘的,行!你倒是个有担当的。不过这次见面也当有个说法,你能确定私造铁胎弓的是袁弘那厮吗?直接拿人怕是白费,人家背后有韩立那小白脸撑着。”
“韩立?”徐苦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乾国公萧宏图的义子,说穿了也是条狗,只有他自己拿自己当回事。只不过这条狗可是会咬人的,一般人应付不来。”
“占了丞相府的那个乾国公?”徐苦问道。
秦相如无奈点头,“如今这萧宏图势大,陛下都拿他没办法。不过也就在这说说,你出去莫提,会死。”
“草民晓得,那便告退了。丞相还等草民回信儿。”
秦相如挥挥手让徐苦先走,自己则是望着屋脊。
“无羡兄,你这女娃还活着,还活着啊。”
……
小院屋中,魏红鸾裹被倚坐,面上还带着潮红。
徐苦拿长衫给她披了,“看来明天得去购置炉子,这晚上越发寒凉了。”
又看看家徒四壁的屋子,抱怨道:“连个幔帐也没有。”
遥听烟雨阁已响起女子唱曲声,想来已经定更天了。
“徐郎,你说那秦将军已经白头了?”
徐苦默默点头,让魏红鸾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当初分别时,还是满头黑发的,只三年就……”
徐苦正视着魏红鸾,“只待个两三日就能交旨了,有件事得让丞相知道。”
“何事?”
“若是非要做了皇后,才能让这大峦天下顺遂,只管去做。”
“我虽爱极了丞相,可也断不会做那绊脚石。”
“外面照样会赚银两留着募兵,我……”
徐苦还要再说,只觉一吻印来,似乎还有几滴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