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公府中的那个银杏树也落尽了最后一棵树叶,天未全黑,空气中就早已经有了冰冷的湿气,商铺店家也是早早的关上了门,早早的吃饭,早早的上床休息,温暖的被窝,温暖的怀抱。当然了也有一些真正无家可归的乞丐,几根稻草,几块破布,蜷缩着身子,躺在某一个角落,一夜也许就是他们的一生。
自打闵国公王守义病重,闵国公府仿佛与世隔绝。没有来访的人也没有出去拜访府的人,除了正常采买的家丁,每天根本就见不到有闵国公府的人进出。
还是那个小院,树叶落得到处都是,几朵枯萎的花,还在骄傲着挺着脊梁,哪怕它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每个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丑,更不会觉得自己不如人,有人不愿服老,年轻时驰骋疆场,斩敌马下,何等的耀武扬威,风光无限。只是到了老年,一切也只是过去。
闵国公生病一来,大家就很少一起吃饭,还是那个小屋,闵国公勉强着支棱着身体,面前是一碗稀粥,以及几碟子小菜,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是每碟小菜都很精致,一口稀粥入口,闵国公颤巍巍的手,用筷子夹起了一颗花生,放进嘴中,然后含了半天,等到花生变得酥软才咀嚼咽下。
“味道是挺好吃的,就是太硬了”放下碗,王守义看着一旁的酒鬼笑呵呵的说道“老了,牙口都不好了,人啊,不服老不行啊”。
“嘻嘻,公爷,你是老当益壮,再活个八百十年不成问题”很明显酒鬼对于拍马屁不是很专业,
“你以为我是帝师那妖精一百多岁了还跟一个孩子似的,”像是想到什么,王守义问道“听说帝来了应天府”。
“是的,听出去采买的家丁说,昨天帝师就到了,圣上出城十里迎接,想让帝师到皇宫里住几天,结果帝师死活不愿意,说是要体验一番民间疾苦,想在应天府要几天的饭”。对于这事情的真实性,酒鬼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哪有人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做乞丐的。只是好吧,发生在帝师身上也就不用怀疑了,毕竟这是全天下的都知道的事情。
“哈哈,那老头还是那样”王守义哈哈一笑,“跑到应天府要饭,难道这老头在松江府混的也不是很得意吧,奉旨乞讨也不好使啊”。
“哈哈,公爷说的是,听说今天圣上就让郝连德伪装成路人给老头施舍了一百两”。估计是想到了好笑的地方,酒鬼扑哧一笑,接着说道“而且听说今天圣上开完例会,特地下旨要求在京城的大小官员路过帝师乞讨的坛子必须施舍银两,不然就是欺君”。
“哦,是这样,”王守义也是微微一笑“看来今天帝师的收成应该不错啊”。
“不错个啥啊,公爷你不知道,自打圣上下了这道圣旨,很多官员回家都输绕道走的,听说帝师乞讨的地方就是吏部尚书李玉堂的门前,而李大人回家竟然选择的是后门”。
真正需要我们同情的人,我们也会毫不吝啬的选择同情,可是只是把乞讨当初一种兴趣,一种娱乐的,大家也会毫不客气的收回自己的同情与金钱,毕竟大家也都不是富裕的人。
“哈哈,无私的人还是太少了”,王守义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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