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白衣男的身份,但是见到自家的人对他这么客气,自然是大人物无疑,衙役们也不敢得罪,只是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说两位好基友正在里面翻云覆雨,爱的你侬我侬。
只能是指了指,没有多言“在里面”。
钱更多心中咯噔一下,虽然对牢狱之事不是很了解,但是电视上还是演过的,被特殊对待,被关小黑屋,不是被重视,十有bā • jiǔ是受罚去了。救命恩人没救到,而是变成了尸体,自己该如何给大父交代。钱更多有些着急。
李做作也好不到哪去,自家那小子对自己把他安排到松江府牢房上班,满心的不满,有时候总会拿犯人出气,李做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铁打的儿子流水的犯人,儿子只有一个,犯人有无数个。可是今天,如果李进忠那小子把钱国公的恩人打坏了,有了三长两短,为了给钱国公府一个交代,李做作不介意大义灭亲,自己再努努力,多吃几副药,再生个儿子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得罪了钱国公,官职也就没了,无官无职,自己还怎么作威作福,难道要像那么穷鬼一样在地里刨食,李大人表示做不到。
“快点开门”李做作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狱卒打开门,钱更多抢先进了审讯室,然后大家都惊呆了。
审讯室里有人,准确说是一个穿衣服的男人与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如果换成一男一女这样就和谐多了,可是两个男人,这是不是有人走错片场了,虽然有一些大富之家也会养一些年轻貌美的男子,供主人享受,有时候还会用来招待客人,可是在这臭气熏天的审讯室,两男人还会有那情调。
见到有人进来,王不死突的站了起来,急忙收起手中的匕首,有遗憾也有恐惧,留言还没有写好呢,而且这帮人进来肯定不是来观摩的,自己凶多吉少。
王不死满是不情愿的举起双手,委屈巴巴的道“我是无辜的,这是误会”。
“李大人,你好大的胆”钱更多怒喝道。
也许他温文儒雅,也许他面白如玉,也许他玉树临风,也许他风采迷人,但是不要忘记了,他是一个有权力的人,一个有着生杀大权的人,不与你一般见识那是他的涵养,但他也是有脾气的。
见到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刑场面这让钱更多如何不生气。毛发造型这么独特,辣眼睛了啦。
听到钱更多的怒喝,李做作还没来得及看清审讯室内的情况,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扭捏“下官该死,下官知罪,下官教子无方,还请公子饶恕”。
“李大人,你做的好事,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纵容手下行凶,你可知罪”。钱更多怒气未消,
“下官知罪,还请公子看在下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下官,下官一定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继续为松江府刑名事业燃烧自己的光和热,添砖添瓦,”李做作磕头苦苦求饶。
自己买个官不容易,先不说花了多少银子,仅仅是做到刑名主簿这个位置自己就熬了整整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剑已锈迹斑斑,当年的雄心壮志青年也已经老矣,最最重要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己全家所有的收入都是来自牢房,如果自己被罢官,岂不是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钱国公想要收拾自己还不是动动嘴的事,虽然自己也有靠山,可是又不是多深的感情,帮不帮自己还两说。
自古慈母多败儿,李做作想清楚了,如果这一次平安躲过,一定要还好教训那不争气的小子,一百零八道酷刑有必要重温一遍。
死,并不可怕,无非就是一刀的事情,可是如果是屈辱的死去,临死之前还要受到百般的凌辱,身体和内心的双重伤害,哪怕是下辈子也难以磨平,此时此刻的李进忠就是这种感觉,生已经不再留恋,呼喊没有,求饶没有,呼救也没用,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就像网恋奔现的男女,十八级美颜,有必要了解一下,微笑面对,杀了我一个李进忠还有千千万万个李进忠,纨绔是打不垮杀不完的。
只是在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时,李进忠假装的坚强终于崩塌,泪水一泻千里,哭喊道“爹,”
这一声爹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带着羞辱无奈愤恨以及重生的喜悦,
这声爹,李做作与钱很多都是呆立当场,
李做作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堆独特造型的毛发,接着是光溜溜的儿子,半天没缓过神来,一直听说自己儿子在威士忌大酒馆玩得挺嗨的,难道这也是活动之一,光溜溜的挂在铁架子上这是什么操作。
“爹,救救我”见到希望,李进忠终于心安了,活着真好。
榨干了父母一切的孩子,父母还是愿意继续爱着的,虽然自家儿子不争气,但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他人不能说一句,儿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好。
钱更多脑袋有点懵,这是哪一出啊,难以置信的指着铁架子上的李进忠,问道“李大人,那位是你家公子”。
见在自己儿子还能哭的这么响亮,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李做作也就放心了,满脸的尴尬“正是我家那不孝子,钱公子见笑了”。
“额,好吧,这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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