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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罗林出院了,罗母让他收拾好所有的家当,与罗爱我一起返回宁城。
罗母的弟弟宋康奇来接得他们。
那天他戴着黑色墨镜,穿的蓝色T恤,开的是辆白色的五菱宏光三箱面包车。
而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
半个月后。
罗母独自办完了罗父的身后事。
在罗父的葬礼上,总共来了三十二位悼客。
罗林穿着西装站在母亲的身旁。他望着他们,他还记得,在妹妹出生的时候,不请自来的一共有二十多桌子。
而现在,那些曾经笑着弓腰亲热的人们,大部分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罗母抹着泪,送走了最后一位同样落泪的中年女悼客。
他们回到家里,每个人都很沉默,老房子依然是不变的老房子,桌子、椅子、壁纸也还摆在旧的位置上。
只是,有的椅子再也不会坐人了。
……
后来。
罗爷爷熬了三年,染了肺癌去世了。这期间,他再也没有大清早醒来感慨世间,自话自说。
罗母也辞了工作,找了一份赚钱更多,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的新工作。她每天都累得眼前发昏,不到两年,华丝就积攒满了半侧头发。
罗爱我渐渐地长大了,罗父曾在市内最好的“贵族”幼儿园为她预约好了名额。
三岁那年,罗爱我在楼下一个离家较近的学前班内入了学。每天上午七点离家,晚上五点回家,罗林接送。
罗林以往的开朗在那天之后便不复存在了,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学校里的不少朋友慢慢地与他疏远。
他仿佛成了怪物,完全沉浸在了自我的世界里,除了每天接送妹妹上学放学,就是日夜苦修。
有时候他在厕所内蹲着,望着手中的书籍,依然搞不懂一个定律。他就利用超能力“一百个肾”刺激大脑。
时间久了,罗林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个子也要比同龄人矮上不少。
于是他在寒暑假内找了临时工,不再问家里要钱了,并在屋子内囤了一百瓶六味地黄丸。
妹妹四岁之后,罗林每个生日都会送给她独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