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宜在一旁懒洋洋地回答说,“1912年。”
听到这个年份,樊尧之眉梢微挑。
原来是出生于民国初年的大小姐啊。
他们相隔了近百年时光。
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知道答案后,他很快给予了刘屿回答。
刘屿这一下是不得不信了。
不然,死对头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知道?
他从包里掏出笔记,“喏,笔记在这里了。”
樊尧之接过笔记,眉眼略沉。
盛斯渊就是为了这个才向刘宜宜下的手?
这本笔记,意味着麻烦。
但麻烦的从来不是死物,而是人心。
知道小祖宗就在这里之后,刘屿也不急着走了。
他忍不住说,“小祖宗,家里人都很担心你,我可以跟他们说这件事吗?”
事已至此,刘宜宜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可以。”
传声筒樊尧之,“她说可以。”
刘屿觉得更嫉妒了。
他见不到自家小祖宗就算了,结果他还得从死对头嘴里得知小祖宗说了什么!
这岂不是显得他低了樊尧之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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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刘屿很快就把小祖宗醒了的事情告知了家人。
小祖宗确实又醒了。
只不过,她这一次是以特殊的状态醒着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醒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刘家人统统赶到了樊尧之的办公室。
樊尧之第一次正式地接待了刘宜宜的亲人。
面对老刘和刘母,他的态度很是谦卑和恭敬,“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你们尝尝。”
面对樊尧之,老刘压根摆不出长辈的架子来。
他倒是想摆架子,但问题是该怎么摆?
要是樊尧之真的勾引到了小祖宗,那对方的辈分也将随之水涨船高!
到时候他不但做不了樊尧之的长辈,反倒得喊他一声“老祖宗”。
这特么……
都是些什么糟心事啊!
老刘喝了一口茶水,随便说了几句好茶之后,就把话题转到了刘宜宜身上。
“小祖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传声筒樊尧之:“她说能。”
此刻,老刘的心情和刘屿的是一模一样的!
一样的糟心!
他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现在这情况,樊尧之和小祖宗岂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在一块儿?
他们要是想找小祖宗,还得找樊尧之?他们这群血亲,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一想到这一点,真是令他心酸。
争宠失败的老刘心累地抹了把脸,“小祖宗,那你这学业怎么办?”
樊尧之主动回答说,“我给她请了一个家庭教师。”
刘屿在一旁说,“家庭教师好是好,但小祖宗就没法继续体验这个年代的校园生活了啊。”
老刘思索了几秒,说,“小祖宗,我是这么想的,您先听听看。要是您今年能醒过来的话,那就继续参加高考,也别高复什么的了,没必要。大学生活会更精彩有意思的。要是您醒不过来,那就再另外说。”
刘宜宜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在明年高考前醒过来的。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樊尧之很快又把这句话转述给了老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