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栎替萧染出了口气,萧染决定晚上给他炖只ru鸽补补受伤的“猪蹄”。
这么些年来萧染虽有亲生父亲在身边,可跟没有差不多,这个父亲不能是她夺嫡路上的助力就算了,还处处扯她的后腿。
不仅如此,太君后满腔父爱,没分给萧染半分,却都留给了吕青庭。他觉得萧染大了,可再大的人,在父亲面前依旧想当个孩子。
东宫那么冷,年少时的萧染也想让人疼。可惜太君后眼里只有吕家人,想不起来女儿才是自己亲生的。
楚子栎第一眼见着吕青庭的时候就知道萧染不喜欢他,可萧染是大人,不能处处跟个孩子计较。
楚子
栎心想,没关系啊,我是个孩子,我能跟他计较。
第18章楚子栎背后的人
萧染当真把人牵着回养心殿了,路上低头问他,“手背可还疼了?”
“疼。”楚子栎鼓起腮帮子对着破皮的手背吹了吹,举起来给萧染看,告状似的说道:“都拧到肉了。”
萧染看了一眼,瞧见楚子栎黄的比较均匀的手背,像是想起什么,侧头朝青衣吩咐,“让安太医过来一趟。”
楚子栎脑袋拨浪鼓似的摇起来,双手拉住萧染的手腕,神色认真的说道:“吃顿好的就补回来了。”
青衣闻言笑着问他,“那殿下想吃什么?”
莫不是猪蹄?
“老鼠炖鱼。”楚子栎说的一脸认真,青衣却听的一头雾水。
这用老鼠炖鱼还能吃吗?
“我的殿下呦,那是松鼠桂鱼。”盛夏跟在楚子栎屁股后面小声提醒。
“你还挺会挑着吃。”萧染扯了下嘴角,像是在笑,从慈宁宫出来起她的心情就不错。
楚子栎一本正经的点头,瞅着手背,眨巴眼睛重复道:“得补补,补补。”
得嘞,馋嘴的人说今天改吃鳜鱼了,看来御膳房里养的那一笼鸽子,最起码还能再“咕咕”一晚上。
松鼠桂鱼没短着楚子栎,同时安太医也被请了过来。
“皮外伤,不碍事。”安太医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就破了个外皮,少碰热水就行。”
当初楚子栎被关在寒凝殿的时候,身上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
既然人没事,萧染便准备让楚子栎回坤宁宫等饭。
安太医正要行礼退下,萧染却开口拦住了她,说道:“太医莫急,朕有些事情想问你。”
楚子栎耳朵动了一下,啃着手指头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
青衣以为楚子栎在等他的鱼,就说道:“您的鱼已经在去坤宁宫的路上了,殿下回去就能吃的到。”
得亏点的是只鱼,若是换成鸽子,听青衣这么个说法,说他的鸽子已经在路上了,楚子栎都觉得自己今天怕是吃不到这顿晚饭了。
萧染故意似的,楚子栎越磨蹭,她就越耐着性子不开口跟安太医说话,两人端着茶杯谁都不先出声,特别能沉得住气。
直到楚子栎出门后,安太医才关心的问道:“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大选在即,皇上之前又迟迟不近男色,刚才还非要等楚子栎离开才愿意说话,莫非她今天留下自己想问的是某些方面的难言之隐?
萧染还没开口,安太医就已经端着茶盏想远了。
“朕想问太医可认识前朝君后若南?”萧染冷不丁的开口,安太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手中端着的茶盏一颤,差点掉在地上。
既然萧染主动开口问了,说明她背地里已经派人查了,安太医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青衣在一旁开口说道:“安太医原本就是大楚宫里的太医,所以子栎殿下在寒凝殿时只要拿牌子就能将您请过去看诊,这点臣一点都不意外。
可大楚尚存时,子栎殿下作为不受宠的皇子,却能每次都请到安太医看诊,那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莫非是安太医觉得子栎殿下可爱,格外偏爱,还是觉得子栎殿下将来定能受宠,才处处尽心尽力呢?”
青衣面带微笑的询问,“亦或是安太医跟子栎殿下有其他的渊源,这才处处相助?”
这深宫里,若是没有人出手相助,楚子栎一个人想平安活到现在怕是不太容易。
萧染见安太医蹙眉不语,便开口打消她的疑虑,“朕不过一时兴起才有此问题。安太医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不说,朕不强求。”
安太医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看着茶盏里的半杯茶水,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可怜君后罢了,这才对小殿下处处留心。君后是个好人,只是可惜了。”
安太医笑了笑,“说起来陛下可能不信,臣入宫多年还真没受过君后什么恩惠,只是单纯觉得他是个好人,后来可怜小殿下年轻小,这才能帮一把是一把。医者嘛,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心软。”
萧染垂眸抿了一口茶,点点头,对于安太医的话也没说自己是信还是不信,只是示意自己的话问完了。
安太医起身退下,心里七上八下,她本以为萧染还会追问些什么,倒是没想到她会让自己走的这么轻松干脆。
等殿内只剩两人时,青衣才皱眉说道:“安太医的回答跟查到的消息无异。”
他犹豫着说道:“许是安太医心软,当真跟前朝君后没有太多交情呢?”
萧染摇头,“安太医没说实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