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了解谭澄,萧宠都要怀疑她这么喜欢边疆,是不是因为在那边养了个外室。
谭澄被推了一把也不动弹,见萧宠沉着脸不说话,就试探性的去拉他的,说道:“你同我一起去边疆,我舍不得你。”
谭澄一说这话,萧宠心一下子就软了,没出息的很。
萧宠故意绷着脸,不露出一丝笑模样。
谭澄认真的拉着萧宠的说道:“回家的路上我认真想了,你同我一起去,我这一走就不确定是多久,留你自己在京里我舍不得。”
“边疆环境苦是苦了些,但你放心,只要你要的说想吃的,我就是想尽法子也会给你弄过来。环境我给你最好的,虽说比不上京,但我会尽可能的弥补你。”谭澄把萧宠的放在心口处,笑了,“要是物质条件给不了的,我就肉偿,任由你处置。”
这正经的煽情话说着说着就又变的不正经起来。萧宠斜眼睨她,抬拍了下谭澄的心窝。
萧宠说,“我自幼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
谭澄点头,心微微凉了半截,“我知道。”她觉得萧宠怕是不愿意跟她去了。
萧宠继续说道:“可你要是愿意带我去边疆,我就愿意跟你去。我萧宠虽没吃过苦,可也不一定是个怕吃苦的人,一切都要试试才知道。”
谭澄凉了半截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她高兴的站起来,将坐在软榻上的萧宠打横抱起来,满屋子转圈圈,像个孩子一样。
谭澄低头重重的在萧宠嘴上“啵”了一口,语气认真,“你放心,我肯定尽我所能照顾你。”
萧宠眉开眼笑,抬搂着她的脖子,主动亲了她一下。
萧宠的动作鼓励了谭澄,让她固执的认为他这么主动就是想要了,于是将暖阁的窗户关上,将萧宠压在了软榻上。
她满腔的高兴,全都变成了萧宠身上的痕迹,瞧着就知道刚才多么激烈。事后气的萧宠抬脚蹬谭澄,谭澄笑模样的拉过萧宠的脚,法得当劲适的给他揉捏起来。
只要夫郎跟着去,谭澄就是一辈子住在边疆也愿意。
第63章光能看不能吃
秋闱放榜,房宴得了解元。
这个排名在李太傅的预料之内,明知房宴会在秋闱取得头名,但真正得知消息的时候,她还是略带矜持的骄傲不已。
“我就告诉过你,房宴是个可塑之才,不比你当年笨多少。”李太傅素来板正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同坐在她对面煮茶的萧染说话。
萧染但笑不语,听她夸奖房宴,只是附和着说道:“太傅的眼光朕自然是信的,朕可就指望太傅为大萧培育出一批务实能干的新臣了。”
李太傅说道:“东西我都教给她们了,至于如何运用还是要看造化。房宴是这批年轻世女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你且往后看,看房宴能走到哪儿。”
萧染笑,往外瞧了一眼,“这个时辰,饶是送喜的小厮没跑到房家,房尚书也应该着人去看过榜了。”
秋闱举的榜单贴在宫门外的龙虎墙上,每次放榜时,都有一群跑腿的小厮在那儿等着,有的是提前过来替自家主子看榜的,有的就是为了占据好位置赚个外快。
榜单贴出来后,这些小厮拿着纸,将排名一一记下,随后便往这些举的人家跑,挨门挨户的报喜。
这些人家哪怕再穷,借都会借点钱出来打赏这送喜小厮,主要是图个高兴,图个吉利。
秋闱不同童试,举人不同秀才。举之后可就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哪怕日后考不上会元,多熬个几年当个替补知县也是有可能的,再不济去书院教书也行,总算是饿不死了。
房宴官宦之女,她考科举可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送喜的小厮敲着里的铜锣过来的时候,房尚书已经着自家小厮跑去看榜了。如今房家小厮同送喜小厮相聚于房家门口,两人相视一眼,两看相厌,都觉得对方是来抢自己赏钱的。
好在房尚书大方,不在意这点小钱,当下不仅赏了两个人,还连全府的下人们一起赏了。
“宴儿当真是好样的,今年不过第一次考,便了解元,这事可得去太学告知李太傅,感谢她的教导之恩。”
房夫郎昨天晚上还说着让房宴别有压力,哪怕考不好也没事,他们不看重这个,可等今个排名出来,知道房宴不仅榜上有名,而且还是解元,房夫郎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房宴得知自己了解元,也挺意外,她倒是谦虚,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房尚书拍着房宴的肩膀,虽没多说什么,但眼尾眉梢藏不住的笑意依旧能看出她心底的骄傲。
房吉眉眼弯弯,亲给房宴做了个荷包,“阿姐就是厉害,这点是谦虚也掩藏不住的。”
房尚书摇摇头,示意房宴,“前途还长着呢,可不能太过于骄傲自满。宴儿这个态度就挺好,保持着谦虚谨慎,永远都不会错。”
自己的话被母亲否定,房吉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房宴笑着抬揉了把他的脑袋,将房吉送自己的荷包挂在腰封上,说道:“前头还有春闱,马虎不得。”
房宴饭后便回房看书,房吉挽着房夫郎的胳膊笑着说,“阿姐要是连两元,那咱家在京可就是独一份了。”
这种传奇是哪个读书人不想拥有的?可开朝以来,能元的那是凤毛麟角稀罕少有的很,两元的也是寥寥无几,一把都能数出来。
房夫郎拍了拍房吉的,“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也就行了,可别拿到宴儿面前说,在人前也别说,前者是怕给你阿姐压力,让她负重前行,后者是怕别人说咱房家自大,对你娘对你阿姐影响都不好。”
房吉抬起下巴说道:“这些我都省的,爹爹放心就是。”
房尚书为官多年,最是低调,私下里也不喜欢同人结交,哪怕有两好友,多数也都是纯臣,从不攀附结党,因此外界对她的评价都是古板克己。
可就是如此,房尚书才能在大萧的诸多变动安稳不动,护得一家太平。
房宴有学有样,在太学时也是沉默寡言不喜欢同人结交,只是闷头苦读,她都这么安稳守己过了好些年,直到碰到不安稳因素楚子栎。
楚子栎让房宴开了眼界,对男子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竟有人可以像他这般有。
房宴从未觉得楚子栎是真的痴傻愚钝,外人看到的并非是事实真相,因为外人还觉得她娘古板呢。
可房尚书若是当真古板,那便会在误会她有心于楚子栎时就该把她打一顿,然后勒令她与楚子栎断绝联系,更不可能带她去楚子栎的及笄宴了。
提起楚子栎,房宴想起自己有段时日没见到他了。房宴想了一下,着下人买了一盒楚子栎爱吃的糕点给他送到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