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端瓦齐拿到回信。展开信他先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没几个不认识的字,心中先松了口气。悬赏令的事不能声张,所以只能写信,又担心穆大师的回信他看不懂。感念穆大师的细心,端瓦齐认真看起来。信同样不长——
端瓦齐鹰王:
悬赏令一事已经解决,穆希害怕的不是悬赏令,是纳农巴尔院长,让穆希避开纳农巴尔。
信看过,端瓦齐却不见轻松,反而眉心紧拧。穆希为什么会害怕纳农巴尔?想到穆希当时怕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端瓦齐的眼底凶光滑过。
威尼大部,天大亮才上路,不到傍晚就休息的劳克顿不紧不慢地赶路。塔琪兰松口,那现在着急的自然就不是他了。只要前方有镇子,哪怕刚刚下午,劳克顿也会要求停下来过夜。威尼大部相比伊甸同样原始,劳克顿对自己的小命很爱惜,不愿意在路上停留太久,特别是荒郊野外,所以见到有可以落脚的镇子,不管是什么时间,他都一定要留下来休息,隔天再走。
住进镇长安排的府邸,劳克顿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床不够软,房间不够华丽。洗了澡,劳克顿擦着身体从浴室走出来,再一次看向kua • xia。最近kua • xia总是很痒,还起了小疹,他喝了药剂就会缓解,可过两天又会出疹子,令他十分的难过。
“这该死的地方。”
想到如果不是齐德沙要求,他也不用跑到威尼大部这个原始落后的地方,劳克顿心中就一阵烦躁。他拿出营养药剂和解毒药剂各一支喝下。待kua • xia没那么痒了,他才悻悻地穿上衣服,想着要不要镇长给他安排一个女人。如果穆仲夏知道劳克顿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看出来这家伙是个性成瘾患者。
泰拉逽披星戴月地往克尔克乌里城赶。他只有一个人,换做伊甸人或迪罗特人,绝对不敢一个人在两个部都之间赶路,可泰拉逽这一路上却是“畅通无阻”。抵达时,城门紧闭,已是深夜。泰拉逽不客气地砸门,在城卫举着火把和术法灯询问是哪个大胆狂徒时,泰拉逽拿出了尚阶术法师腰牌和卫将府腰牌——卫将府腰牌是他临走时去卫将府借的。一看他拿出了这两块腰牌,城卫态度客气地打开了城门,令那些在城外等候天亮进城的人们不禁位置侧目,猜测这个帝玛塔人打扮的人是什么身份。
府邸内,塔琪兰熟睡着。床上陪伴她的不是古安,而是奇泽。昨晚古安留宿在此,通旭那个粘人精的传音来了一个又一个。塔琪兰实在受不了两人的秀恩爱,今天一早就把古安往回赶。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至少不会哭了,泰拉逽说他最晚今天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古安也很无语通旭,但那是通旭爱她的表现,无语归无语,她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她也没一早就走,她白天陪了塔琪兰一天,天黑后才离开。也是想到如果晚上泰拉逽回来,她和塔琪兰住在一起也不方便。明天一早她再过来。
泰拉逽回来先去洗澡,拄着拐杖进了卧室,迎面就是扑过来的奇泽。泰拉逽揉了揉他,奇泽很聪明地出去了。泰拉逽踱步到床边,借着术法灯的柔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尽管身份十分的疲倦,他却在傻笑,因为他的女人嘴角是带着笑的,那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塔琪兰的心情不错?
泰拉逽轻轻掀开被子,上床。凝视了塔琪兰半晌,他低头吻住了她,双手大力地撕开她的睡裙。欲望来得如此猛烈,泰拉逽是不会忍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会忍也得忍
塔琪兰睡得很沉,梦中,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不畅。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在她快窒息的时候,她终于能喘气了,可又有什么从她的脖子一路舔咬向下。好梦被人打扰,塔琪兰气得去推,双手却被禁锢住了。
哪个不要命的!
猛地睁开眼睛,昏暗中双眼先是一阵发黑,等她感应到亮光,身体的感官也随之觉醒,一颗大脑袋埋在她胸前在啃咬,对方一手手肘撑在她身侧,另一手钳制了她的两只手,压在她的头顶。
身体已然被拖入情欲的滚烫中。钳制的手松开,却转而握住了她的腰,紧接着,身体被人轻松抱起,转过,她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就听一声满含欲望的暗哑:“坐上来。”
塔琪兰身体比脑袋先行一步,动作熟练地跨坐在了泰拉逽的腰上,泰拉逽单手握住自己高昂的男性,顶了顶胯,让塔琪兰抬起下身。塔琪兰一脑袋的浆糊,抬起下身,湿润的花蕊被坚硬抵住。
“呃……”
身体被撬开……不对!
陡然清醒的塔琪兰猛地抬高身体,迅速从泰拉逽的身上翻下来,远离,一脸的惊怕。泰拉逽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跨间的欲兽也瞬间软了下去,再无一丝精神。塔琪兰一手还摸着胸口,直呼万幸,真真是晕了头。而泰拉逽则是沉默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和塔琪兰在一起后,这是塔琪兰第一次拒绝他的求爱。为什么突然不愿意他碰她了?泰拉逽浑身的肌肉紧绷,不愿意去猜测。
塔琪兰没发现泰拉逽的异常,又后怕又委屈又激动,还有终于不用再压抑的喜悦。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看了眼床头的钟表,娇嗔:“这么晚了还要!你没看到我睡得沉吗?”
压下心中对某个男人的嗜血,泰拉逽立刻换上温和的表情,暗暗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塔琪兰,把小心翼翼的试探压在自然下靠过去,搂住塔琪兰:“我想你了。”
塔琪兰双手抱住他,眼泪又忍不住了:“我也想你,如果不是古安陪着我,我一定会忍不住派人去把你催回来。”
塔琪兰的主动令泰拉逽心中疑惑,却也打消了他的某种猜测。他抬起塔琪兰的下巴,见她又哭了,问:“古安怎么来了?又有人来烦你了?”那个人“又”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塔琪兰流着泪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抓起泰拉逽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哽咽:“泰拉逽……我,怀孕了……”
泰拉逽的眼瞳肉眼可见的紧缩如针。
塔琪兰投入他的怀里,放生哭了出来:“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吃了甜蜜果种子……是甜的……是甜的……泰拉逽,我怀孕了,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怀了你的孩子!!”
泰拉逽不懂什么叫天籁之音,他也没听过。但这一刻,塔琪兰的声音于他而言就是天籁之音!他抬了抬手,又放下,再抬了抬,又放下。他的女人又哭了,可他却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放在塔琪兰肩膀上的手猛地抬起,就怕自己的力道太大伤了怀里娇嫩的女人。
“泰拉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