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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2 / 3)

至少,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只能是孟循。

“为什么?”祝苡苡哽咽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认下一个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孩子,对孟循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愿意留在我身边啊,苡苡。”

孟循扯着唇笑了笑,可那笑却不见半分喜悦,反倒十分苦涩。

他明白,苡苡是他强求来的,可他不愿意放手,也不可能会放手。

和她分离的这两年里,每每夜里,他总会做梦,那些梦,断断续续,拼凑不起来完整的场景。可次数多了,他也总会依稀记得些片段。

就比如几月前,他就做过一个梦。

那好像是元日前夕,她在厨房里酿酒,他从衙门下值回来,他悄悄的挥退了伺候的侍女,沉默的站在她身旁,给她递着那些药材。

她秀气的眉头轻轻皱着,酿酒的动作,却谨慎而又小心,嘴里念念有词,生怕哪个步骤出了差错,酒酿的不好喝。

当她看见,是他递给她药材时,她眉目间的喜悦,霎时绽放开来。

孟循记得山里杜鹃花开放的模样,明媚灿烂艳丽,很漂亮。可和她笑起来相比,却又不值一提。

还有几日前,他还在返京路上,也做过梦。

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会儿,他才进翰林院,除了在翰林院编修国史,他还会学习些六部的庶务,如此一来,每每回家,便特别晚。

他与她说过,让她不要等他,早些休息,可她一次都没记着。

那日,暮色四合他才匆匆归家。

他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亮着的光,随即缓步靠近。还在门口,他便看见她托着腮,半眯着眼,守着一桌子的菜。

他以为她睡着了,想放轻一些脚步,不想吵到她。却不想下一刻,她便站了起来,提着裙子,三步做两步,到他面前来。

他抬手将她接入怀中,那柔软而又温暖的怀抱,驱散了他满身的寒凉。

“我今天做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就是放的久了,可能有些凉了,不过也不打紧,你先去沐浴,我叫忍冬拿菜去厨房热热,你沐浴过后再尝尝,好不好?”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方才那疲惫的模样,只是见了他,便一扫而空。

孟循不晓得,曾经她也有这样爱他的时候。

他还梦见过她在夜里做刺绣,只为和那些他相熟的官员夫人打交道。他还梦见过,她早早起来,穿着繁复的衣裙,去和那些内宅妇人应酬交际。

他宁愿自己多费些时间,也不愿她去费心做这些事情。

那是他第一回觉得,他不想那样着急去复仇。

他晓得她的性格,他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她是委屈的。还好,在梦里的他,也是不愿她受这样的委屈。

在多番与她谈过无果后,他只能另寻它法。他拼命的向前爬,去奉承讨好皇上,兼领了刑部郎中。终于,她不需要再去刻意结交那些人了。

后来他失忆了,忘记了他们的过往。

他的丑态和卑鄙,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可他想,即便失忆了,他应该也是爱着她的。晓得了他们的婚事另有隐情,他也只是将这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她。

这么多年过去,他骨子里早成了一个自私凉薄的人,他会这样做,不也只是因为爱她吗?

他实在想不出让他这样做的其他原因。

她那么好,他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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