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这么肯定,因为这结局是云若妤另外写得。
她虽然爱看话本,但坚决不能容忍私相授受这件事儿,于是就自个儿写了一出,这一对,被她给浸了猪笼。
至于公主殿下是怎么晓得浸猪笼的,也是多亏了话本看的多。
“是吗?”云若妤不怎么相信,将信将疑的往后翻了翻,瞧见果真如此,烦躁的把话本丢开。
“我是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和夫君的感情恢复如初,你们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云若妤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和夫君都已经成亲了,难不成还要给我浸猪笼?”云若妤气呼呼的。
鹿竹和银蝶不敢说话。
谁让他们两个,如今还没有成亲……
“还有没有别的?”云若妤把人数落了一顿,就问起别的来,两个侍女立马找出另外一本给她。
云若妤随意的翻了翻,还是觉得不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君若无情我便休?”云若妤看的莫名其妙的,“这又是什么呀?和离吗?”
银蝶摇了摇头,骄傲的回应道,“是休夫。”
云若妤:“……”
“如果一段感情,非要这么苦苦维系才能继续下去的话,还是放弃比较好。”银蝶认真的开口。
云若妤看向鹿竹,发现她也是一样的态度。
这反而让她觉得非常奇怪,“这些念头,都是谁教给你们的?”
鹿竹和银蝶都没有说话,眼神忍不住的往云若妤身边瞥去,虽然听着有些离经叛道的,可这些都是云若妤告诉她们俩的。
她们两个不敢说话,云若妤也没有多问,反而开始翻起话本来,对于里头的观念,她虽然不完全赞同,但依旧觉得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鹿竹和银蝶两个拿这些给云若妤看,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们当真是担心这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才出此下策。
“这上头说的是,这男子在外头养了外室,还纳了好几房妾……曾经和发妻的山盟海誓,都尽数的抛诸脑后……这就是个人渣啊。”云若妤想了想,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后告诉她们俩,齐栾并非如此,他只是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
看那模样,并非是厌弃她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暂时还不清楚。
“也许是每日都见到我,看腻了吧。”云若妤想到这儿,心情还有些低落,没有一个女子愿意承认自己年老色衰的。
而鹿竹和银蝶听到这番话,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说话。
看腻是不可能看腻的……
就他们公主这长相,这模样,估摸着不会有人看腻。
她原本年岁尚浅,如今渐渐长大,五官和身段都舒展开,看久了都容易沦陷,哪里会腻?
齐将军不愿和公主同床共枕的原因,她们都清楚。
那哪里是不愿?分明就是不能,只可惜她们还不能说出口。
“夫人,也许是老爷这些日子盘账着实辛苦了些…毕竟我们家的生意做得这般大,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老爷亲力亲为的,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鹿竹开口安慰。
云若妤却对这个解释半点也不买账,“什么都要夫君亲自动手,雇的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吗?”
“夫人怎么会这么想呢?有些事情啊,是要亲力亲为的,毕竟账簿这些,哪能让外人瞧见?”鹿竹分析的有理有据,渐渐的打消了云若妤的疑惑。
她翻了好几日的话本,都没看到解决之法,心浮气躁的。
齐栾也是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躲着云若妤,只有等到云若妤睡下了,才会回来看她一眼,但这样的行为,却让云若妤非常的烦躁。
她分明可以感受到齐栾对自己的好,梳妆台上总会放上新的簪子,还有新的胭脂。
云若妤知道,是齐栾留下来的。
她看着这些簪子,就没办法生气了,可齐栾不知道呀,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提心吊胆了,不仅如此,他还得去翰林院点卯,成日里过得比谁都要忙碌。
齐栾原先是不想继续去翰林院了,谁让翰林院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还有个书呆子姜贤。
不是拉着他讨论学问,就是拉着他一起修书。
闲暇之余还要自己编撰,把一些文章全部重新整理一次,起初齐栾根本不知道他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听到姜贤说起才明白,他是为了那些寒门学子。
金陵的书生们,因为地理优势,他们能接触到的夫子和书籍,都是最新的。而有些偏远地方则不一样。
因为路途遥远,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知晓,京城的书籍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能买到的也不过是几年前的,除了天赋异禀,当真还有先天条件的限制,来金陵参加科举,也是考不过旁人的,因为限制太多要多。
姜贤能有这样的心,翰林院的官员们自然是支持的。
齐栾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又是个武将,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寒门学子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考虑问题自然不如姜贤全面。
他昔日一直在南疆,南疆的百姓吧,和金陵就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