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并不好,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很疼,尤其是头,更是痛的不行,但是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
夫君说她是劳累过度?
但她怎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齐栾知晓云若妤不好糊弄,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隐瞒,她昏迷了多久,用了什么药,都不曾隐瞒她。
真真假假的话,让云若妤信以为真。
“是吗?”云若妤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开始思考自己丢失的记忆。
诚然,齐栾的话无懈可击,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晕倒之前的记忆记忆是模糊的,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记。
“嗯,大夫说你最近没有好好的休息。”齐栾吩咐一旁守着的鹿竹去把药端过来。
打算亲自喂她。
她太过于安静,而齐栾不愿她这般安静,一边给云若妤喂药,还一边同她说话,“夫人,良药苦口利于病,万万不可挑剔。”
云若妤其实并不是个任性的姑娘,无论是先前,还是如今,就算是她记忆完好的时候,也是平易近人的。
偏偏齐栾不知道,他只当药汁苦涩,没有什么人愿意喝下。
尽可能的哄着云若妤,而云若妤也不排斥齐栾的温柔。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她每喝一口,齐栾就会夸她一句,毫无温度的夸赞,听着奇奇怪怪的,偏偏云若妤不这么觉得,兀自笑的甜蜜。
倒是鹿竹和银蝶,守在一旁差点儿抖了起来,这一碗药这么喂下去,也不知道是谁先败下阵来。
“夫人,你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云若妤想说自己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齐栾一直在问,她虽觉得有些奇怪,倒也不排斥,也没过多的计较,只当齐栾是在担心她。
“没有,我很好。”云若妤喝了药,半靠在床上听齐栾说话。
两人聊得都是一些小事,最后声音越来越轻,鹿竹和银蝶许久未听见声音,走进内室一看,才知道齐栾睡着了,云若妤正努力的给他盖好锦被,趁着没有人在,偷偷的摸了摸齐栾的脸。
看到全过程的鹿竹和银蝶:“……”
她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鹿竹和银蝶虽然知道这于礼不合,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守在了内院,谁都不让进。
将军和公主到底什么时候成亲,再这样下去,她们会瞒不住的。
……
之后的一些日子,府中下人伺候的时候,那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能进内院伺候的,都是一个个把过关的。
每个人都是谨言慎行,就担心又刺激到云若妤。
最夸张的还是齐栾,翰林院那边告了假,至于商铺也不去了,成日里就只想着陪在云若妤的身边,通常云若妤想去哪里,他都会陪同一起。
起初云若妤还是很高兴的,因为齐栾陪同她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只要是她想去的,齐栾都会陪她一块儿去。
无论是胭脂铺还是绣坊。
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