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驿馆的夜里,赵珣含恨想着赵蘅玉,想着她为什么还没有嫁人。
让他无端又生出了许多妄念。
在赵蘅玉抬起眼看向这边的时候,赵珣移开了眼睛,神色冷淡而疏离。
此次回京,他不会再和赵蘅玉纠缠。
赵珣收回目光,这才看见了陈敏敏,他似笑非笑:“陈郡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赵蘅玉听见人群中沸腾的动静,她伸出手指撩开帷幔,一下就看见了赵珣。
赵蘅玉只觉惊悸不安。
赵珣越来越像梦中的那个人了。
她勉强镇定下来,正要起身去迎他,却见赵珣表情疏离地别开了眼,他低头,他望着陈敏敏笑了。
赵蘅玉心头有些发闷。
斐苑娘在她身边问道:“公主,你脸色有些白,是冷着了?”
斐苑娘握着她的手,拉她站起来,眨了眨眼:“我们两个体弱,在这风头上看马球也怪没意思的,不如去偷偷喝点热酒,暖暖身子。”
赵蘅玉点头:“也好。”
行障之内,红泥小火炉沸火初红,赵蘅玉坐于障座上,伸出一截皓腕筛酒。
也许是错估了酒劲,也许是今日重新见到了赵珣,她心中有事。
吃过几盏后,赵蘅玉开始眉眼饧涩。斐苑娘要比她好一点,她见赵蘅玉醉得厉害,想要扶起赵蘅玉去别处榻上歇息,但斐苑娘身子一贯虚弱,没有力气这样做。
斐苑娘站起来说:“我去叫哥哥过来。”
赵蘅玉嘟嘟囔囔说:“叫燕支来。”
赵蘅玉软软地伏在引枕上,只觉头晕得厉害。
迷离恍惚之际,她看见着湖蓝夹绉纱襕衫的年轻书生拨开帷幔走了进来。
赵蘅玉懊恼,想着斐苑娘糊涂,竟然叫来了她的哥哥。
赵蘅玉费力抬起头,她双颊火烧似的红,眼眸濡湿,说话也黏黏糊糊像是在撒娇,她醉得太厉害了,望着面前的男子,一声声喊着:“文若哥哥——”
站在她跟前的男子却并不是斐文若。
赵珣面上的冷漠疏离一点点地崩落,不苟言笑的大将军一下就被逼得暴躁。
他离开这一年,本是要冷却他对赵蘅玉的心思,他回来后也不打算和赵蘅玉多纠缠。
可赵蘅玉的这一声“文若哥哥”,让他心里油煎似的难受。
她为什么会神色妩媚似水,脱口而出地喊出斐文若的名字。
上元夜的争吵还历历在目,被他强压心底的事又一次冒了出来。
他离开了一年,一年……
“这一年里,阿姐和斐文若……”他用力捏着赵蘅玉尖尖的下巴,看着她凝脂似的肌肤留下嫣然红痕也丝毫不动容,黢黑的眼珠藏着冷冰冰的情绪。
“阿姐和斐文若……
“……究竟试过了几回?”
作者有话说:
☆预收1《艳婢》
姜姒是太太支给少爷使用的奴婢。
每次夜里她都是跪在地上,微汗香融,白靳从不给她留一丝体面。
姜姒知道,白靳厌恶她这个继母派来的奴婢。
哪怕对她的身体食髓知味,白靳对她这个卑贱的奴婢,也生不出一丝情谊。
姜姒走后,白靳三天三夜都没有想明白,一个区区奴婢,竟然为了逃离他,要匆匆嫁予一个匹夫了此一生。
任凭他gāo • guān显爵、任凭他姿容俊逸。
全无用处。
弃之如草芥的滋味,白靳第一次尝到。
☆预收2《禁宫美人》
深夜,宫女甄华漪跪在御榻前。
年轻的皇帝冷漠地告诉她,贵妃不能生子,选她做贵妃子嗣的生母,是她的福气。
甄华漪久久不能怀孕,皇帝打算将她除之而后快。
她冒雨走到太极殿,祈求一夜垂怜。
美人细腰颤颤、眸光湿润,主动伏上男人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