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明白事情的严重,肃然点了点头。
燕支叹一口去:“去煮一碗醒酒汤过来。”
马球场上。
陈季之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赵珣,陈季之不解问道:“殿下迷路了?”
赵珣看起来心事重重,他说:“遇到一点意外。”
陈季之望着赵珣,忽然间不动了。
赵珣拧眉:“怎么?”
陈季之指了指赵珣的下巴,迟疑说道:“你这里有点印子。”
赵珣用拇指擦了下巴,他张开手,看见指腹上朱红似血的口脂,他缓缓收紧手指,将那点柔腻的口脂揉进掌心。
陈季之顿时有些不安,他觉得他窥视到了赵珣的风流情事。
只是,这位留枕遗香的美人究竟是谁呢?
似是为了打断陈季之的思绪,赵珣开始和他谈起京中的形势。
老生常谈的事情,太子、皇后、太后、贵妃、二皇子,赵珣谈得心不在焉,陈季之听得疏忽大意。
赵珣忽然问道:“想要而不能要的东西,该如何处置?”
陈季之当即侃然正色,方才谈到京中局势,他以为赵珣在说他自己的野心。
陈季之心中激动,赵珣果然是有意于皇位的。
陈季之道:“取之夺之,天下尽是囊中之物。”
赵珣又问:“如果她不愿意呢?”
他?
陈季之思考了一下赵珣口中的“他”,很快他“明白”过来。
不愿意的人,那自然是太子了。
陈季之道:“谁会在乎俎上鱼肉的想法。”
赵珣深思片刻,而后玩味一笑:“俎上鱼肉啊……季之,你说得对。”
这都是赵蘅玉起的头,是她的错。
无论是初入宫闱的那一场偶遇,还是今日的阴差阳错。
她不情愿又如何,她不过是俎上鱼肉,是他的玩物。
赵珣的思绪已经飘远,而陈季之还在喋喋不休。
“探子说太子又偷偷咳了血,只是寻不到证据,若是这事捅到圣上跟前,太子之位就不稳当了,他这般体弱,怕是还活不过那位……”
日暮时分,赵蘅玉忍着头痛清醒过来。
燕支和花钿给她换上了干净衣裳,重新梳了妆,她看起来依旧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只是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妩媚神态。
别人断断不会猜想得到,袄裙之下,她有多么糟糕。
赵蘅玉抽吸着坐了起来,柔软的衣料都能将她磨得生疼。
她头痛欲裂地回想起醉酒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