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月初霖趴在墙上,不得不侧过头,半边脸颊恰好擦过郁驰越凑过来的唇瓣,好似有火星四溅。
“你故意的。”
郁驰越咬住她半边耳垂,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月初霖一愣,随即慢慢地笑了起来。
她打电话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一时没有深想,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明白过来了。
她想做什么?除了帮王珊珊,还一个人情外,也许还有故意试探郁驰越的意思。
说到底,她有些舍不下郁驰越这样难得一见在床上如此让她满意的男人。
年轻、充满精力、强势、冷漠中又掩不住热情。
这种可耻的流连,她自己大约也不愿承认,所以才未意识到。
此时被道破,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我是故意的。你难道不是?”
他不也是直接打电话让她回家?
谁也不必瞒着谁。
身后的人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还压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既然都是,为什么要分开?继续不好吗?”
月初霖被摁在墙上,上半身还穿着柔软的针织衫,下半身的裙子却在纠扯中崩掉扣子,直接落到脚边,堆叠在一起。
不好吗?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清醒和恍惚,随即又染上欲色。
“你在推卸责任吗?明明是你要分开。”
她扭不过身去,只好努力挺住腰身,微仰着头,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朝后勾住他的脖颈。
他扯着她的针织衫,露出一片脖颈处的肌肤,时轻时重地亲吻啮咬。
他当然记得那天在度假区的事。
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在等着她主动找他。
只要她开口,要他道歉也好,忏悔也好,统统都可以。
他习惯了用冰冷的外壳伪装自己,几乎每一次破例都是在她这儿。
可偏偏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和前两次一样,什么都是他一头热,好像拳头打进棉花里似的。
他闭了闭眼,搂着她的腰,低头道:“不,我不要分开。”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干脆扯着他的领口使劲。
扣子被一粒一粒崩开,落在地上、撞在墙上。
月初霖被郁驰越抱着坐在餐桌上,被挡不住的火焰一点点吞噬。
她一只手向后撑着,另一只手向下插进他粗硬的黑发里,时不时用力。
就这样吧。
此时此刻,她暂时不愿想任何事。
**
荒唐了一个周末,月初霖周一回到公司上班的时候,莫名的容光焕发。
连老许都忍不住说:“初霖,周末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月初霖只是笑笑,将上周的考核表发过去,扬了扬手机里的办公软件:“领导,工作完成了!”
其他同事虽然也注意到了,却只是笑着夸了两句,便将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
也不知怎么的,短短两天,王珊珊在医院差点被人家太太收拾的事居然传遍了,现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议论的,都是这件事。
月初霖本不想参与,却忍不住多问了两句:“也不是发生在公司,你们怎么知道的?”
“唉,初霖,你平时不太和大家说八卦,不知道也正常。王珊珊的事本来就是楼上那个行政的小云告诉姓邵的老婆的。上次小云和别人在背后,王珊珊听见了,一时没忍住吵了两句,大概记仇了吧,干脆去告密了。小三嘛,总是怕原配的……”
同事还在喋喋不休,月初霖却不大听得进去了。
王珊珊这天果然请假没来,到第二天下午,才面色憔悴地出现在座位上。
周围投来无数异样的目光,她都像没看见似的,只是趁着月初霖倒茶水间冲咖啡时,起身跟了过去。
“初霖,谢谢你。”
茶水间里没人,王珊珊站在门口,对着月初霖的背影道谢。
月初霖低头看着被一点点注满的咖啡杯,摇头道:“你也帮过我。这次帮了你,就真的两清了。”
王珊珊沉默片刻,忽然飞快地抽泣了一声,憔悴的眼底闪过一层泪光。
“不是,初霖,我想谢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议论过我。”
月初霖将咖啡杯端在手里,转头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议论过你。”
王珊珊抹了把眼角,原本这段时间时常出现的名牌服装已经不见了,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