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如今面临的处境,也别无他法了。
如果真的让这个歹毒的妹妹进了府,只怕她甚至连女儿的性命都要不保,她们所图的肯定不只是个小小的侧妃,她活着不就挡了人家的路吗,她只能这样反击了。
王爷心里还是很敬重她这位发妻的,想来也不会过分迁怒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六郎,你消消气,过怒易伤身。”
“本王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歹毒妇人!”说这话时,又是指着底下的母女二人。
海夫人母女这时才暗叫不好。
只是海大人还是没搞清楚状况,都有些急了,现在看来不是王妃做错了什么,而是自家夫人做了什么,只得向王妃问道,“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一指底下跪着的人,“宝月,你说,把这二人指使你所做的事一件不落地全部说与海大人听。”
宝月这才瑟瑟抬起头来,声音颤抖着开始陈述自己受海夫人母女指使所做的桩桩件件。
“奴婢原本是老夫人院里的三等丫鬟,有一日,夫人和二姑娘突然找到了奴婢,说让奴婢去做一件事情,过后会给奴婢一大笔钱,奴婢听闻是要到王妃身边做奸细,便没答应,她们就以奴婢家里人要挟,奴婢不得不从。”
“那时候王妃刚嫁进王府不久,有一次她回海府,夫人便安排奴婢做了一出戏,博取了王妃的同情,顺利留在了王妃身边。”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夫人都没让奴婢做什么,只说待王妃更信任奴婢的时候再行事,但是这之后不久,王妃就怀上了小郡主,夫人担心王妃一举诞下小王爷,地位稳固,便命奴婢在王妃的安胎药里放些东西。”
“奴婢胆小,这可是王爷的子嗣,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便借口说王妃不让奴婢近身伺候,王爷又派人看得紧,没办法下手,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小郡主出生。”
“夫人听说王妃只是生了个郡主,便稍微放下了心,只是她害怕王妃再次有孕,又命令奴婢给王妃下下红花,奴婢实在不忍心,便偷偷将红花用避子汤代替,王妃在这之后便一直不曾有孕,夫人便以为奴婢得手了,其他夫人那,由于王爷召勤的少,奴婢凭着王妃身边大丫头的身份也没费多少心力。”
“什么!”海庆十分震惊,他实在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家夫人在后背布的局,他颤抖着手指着海夫人,“你这个毒妇。”
原来所有的温柔贤惠,慈爱关心都是她的伪装,都是做给他看的,为了她自己的一点私欲,竟将海家陷入这等危险境地,敢算计皇家的子嗣,果真是胆大包天!
“老爷,你别信她,她是一派胡言,她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殊不知是不是王妃知道珠儿要进府为侧妃,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指使下人污蔑我。”
襄郡王嗤笑一声,“海刘氏,你不愧是心机深沉的歹毒之人,事到如今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替自己辩白,想来是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他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把证据呈上来,让海刘氏好好看清楚。”
随即便有一人,捧着一个托盘上来了,上面放着几封信件。
海夫人这才终于慌乱了,没想到这个宝月胆子还挺大的,竟敢留着与自己来往的书信,这些书信虽然不是她亲手所写,但却是她身边的人写的,只要一对比笔迹,便无可遁形。
只怪她们都大意了,以为胜利在望,放松了警惕,竟是不知道海瑜已经发现了端倪,还联合王爷不动声色地将这些证据都搜罗了来。
谋划了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在这时功亏一篑,真让人不甘心,只怪她做事还不够狠。
襄郡王前一日便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如今不过是让海大人看清楚他夫人和女儿的真面目,免得阻碍他处置这二人,再多的证据与证人,他也懒得一一传召证明。
反正他已经知道这件事就是海刘氏母女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