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温热泉水驱使下,这一点微小的动作,根本止不住血。
宋鸣珂察觉他胸口多了两点猩红,正自疑惑,茫然抬头。
见他以手捂鼻,指缝间渗出血,她惊问:“怎么了?”
霍睿言如何能如实作答?
他转身往池边走去,嘴上含混道:“可能是……温泉泡久了。”
“快!随我来!”
宋鸣珂慌了神,拽拉着他,沿台阶离开浴池。
“你坐下,身体前倾,后仰易呛到血……元医官教的。”
她顺手抓起两块帕子,一块沾了凉水给他敷鼻梁,另一块则用于拭血迹。
霍睿言依照她的吩咐而为,鼻血歇止后,醋意无端由“元医官”三字而翻腾。
她干净软帕为他细细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湿透的薄纱黏在她妙曼曲线上,凝脂般的雪肤若隐若现。
肩臂、胸前、腰腹、长腿……春光无限。
霍睿言明知不该多看一眼。
可双目偏偏不争气,偷偷觑向他从未领略过的美妙处,时而闪躲,时而迂回。
心跳怦乱难忍,矛盾得……想暴打自己一顿。
幸而,殿内剩他一人独占风光。
宋鸣珂清理脏手帕,自行洗手,猛然低头,立时僵在原地。
一双手该往哪儿捂?
再观霍睿言扭向一侧的酡红俊容,她瞬即明白,整个过程中,他早看得一清二楚!
顷刻间,血液倒流,头昏脑胀,腿脚发麻,身子一软,跌坐倒下。
霍睿言顾不上别的,飞身扑上,一手抄她入怀。
“你……”宋鸣珂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看就是。”他乖巧闭目,话音如她的娇躯微微发颤。
宋鸣珂不知该羞还是恼——孤男寡女,湿身半裸贴在一起,看与不看,有差别吗?
她在温泉泡久了,浑身乏力,此时依在他怀内,碰楚到的,全是他结实有力的肌肉。
仿佛他是世间唯一有形体的存在。
心跳与体温,令离水后冷凉的身躯重新滚烫。
她试图挣脱他火热的胸膛,偏偏他似是舍不得撒手,双臂固得她紧紧的,睁开眼眸,目带征询。
“我、我……穿衣……”她怯赧得无以复加,连半句话也道不完整。
霍睿言俯首贴向她的耳边,醇嗓掺杂濡湿的哄诱:“我抱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满载柔情蜜意,穿透两年时光,悄然漫上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