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已经沐浴完了,这会儿正靠着软枕拨弄水晶盒子里的香石,她瞅了眼拿着寝衣准备洗澡的陈泽昇,问他:“谁?”
上一次陈泽昇郑重其事说要带她见人是见贵妃,这次比上次还要郑重,莫非是见皇帝。
“皇帝……”陈泽昇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等一的好,而且温念的神情太明显,他想忽视也难,他眼角带了笑意,故意大喘气式说话,“身边的总管太监。我的养父。”
温念:“……哦。”她心里有槽,却不知道该怎么吐。
“养父要贴身伺候皇上,忙得脚不沾地。不然一早就该带你去拜见他了。”聊起养父陈福,陈泽昇笑意更加明显了,看样子他和养父的关系很亲厚。
温念顿时有了见家长的紧张,她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说,我好准备点礼物。”
“养父要贴身伺候皇上,忙得脚不沾地。不然一早就该带你去拜见他了。”聊起养父陈福,陈泽昇笑意更加明显了,看样子他和养父的关系很亲厚。
温念顿时有了见家长的紧张,她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说,我好准备点礼物。”
礼物是敲开好感度的第一把钥匙,一份称人心意的礼物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温念赶紧打听陈福的喜好,“养父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喜好也成。”
陈泽昇听了直笑,“只要是值钱的,他都喜欢。”他看温念时不时赏东西给府里的大小太监,还以为她摸清了太监们贪钱的通性,原来是歪打正着。
温念:“……你不要唬我。”
“没唬你,放心吧。”陈泽昇应道。
次日,晨光微曦,温念第一次醒的比陈泽昇还早。她没有吵醒陈泽昇,小心翼翼地越过他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穿衣洗漱,然后出了房门。
“咦,夫人,你今天起得真早。”已经候在门外的殷喜面上显露了些惊讶。
“嗯,我有点事。”温念点头,扬了扬手中库房的钥匙,她要亲自去库房给陈福挑见面礼。
对于要给陈福的见面礼,尽管陈泽昇已经说了值钱就行,但温念觉得还是得有自己的心意在里面。陈福人在宫里经常要跪,日积月累,膝盖肯定受不了,所以她除了准备了一套实用的墨玉茶具、一盒上好的茶叶之外,还拿了一瓶珍藏私用的通络膏放进礼盒之中。
临出库房,温念又想起陈福候在皇帝身边听令,皇帝办公时他都是干站着没事干,于是翻箱倒柜找出来两只大小适中的玉球,好让陈福能藏在袖子里转着玩儿打发时间。这对玉球因为独特的天然花纹价值一万两,好玩、值钱都有了,不怕陈福不喜欢。
温念准备好礼物,陈泽昇准时醒了,他问了殷喜温念的行踪,直接找到库房门口,将温念认真准备礼物的模样收入眼底。
他的眼神不自觉柔软了些许,陈福对他有大恩,温念能这么用心对待陈福,他感到非常高兴,“先吃饭吧。礼物有就行了,不用太多。”
温念捧着礼盒出来,她抬高手,把手里的礼盒给陈泽昇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吃早饭,吃完早饭早点去见养父。”
“好,那我们走吧。”陈泽昇点头,“早点去也好,师傅的休沐只有一个上午。”
陈泽昇对陈福的称呼是师傅,这是陈福要求的。陈泽昇提点温念:“一会见了养父,你直接喊师傅就成,他更喜欢师傅这个称呼。”
“我记着了。”温念应承。
温念已经不是第一次去皇宫,但每次进入皇宫都会有新的震撼,这次她的目光被一座高塔吸引了,那座塔是那样的高,很难想象究竟是怎么样的工艺和人力才能修建出如此宏伟壮丽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