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被他一惊一乍给吓着了:“喊什么喊?!”
“你把一瓶水全浇了吗?”徐砾握着施泽手臂举起来看了眼,那水壶里的一整壶水已经见了底,他张着嘴愣了愣,说,“早上已经浇过一次了,现在浇这么多,都浇透了,平常也没怎么在外面晒过太阳,肯定活不长了。”
“真的假的?”施泽看看徐砾的眼睛,再看看绿油油的叶片,“我就随便浇浇,不是都说要浇透吗?”
徐砾耷拉着眉毛,对着窗外黑黢黢的夜色,面色凝重地盯着妈妈日复一日叮嘱认真养了大半年的吊兰,很快却拉着施泽的手往房间里走了,说:“我明天去买盆新的给她,你赔我一盆就好了。”
“这么简单?”施泽松了口气,“那再赔你十盆都行。”
“嗯。”徐砾轻声回答。
徐砾把他拉回了房间。地方很局促,他让施泽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缩着腿坐在书桌的椅子旁,瞅见杂志上一夜七次的大字心里也咯噔得不轻,立即卷成筒塞进了桌子旁的夹缝里。
施泽被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逗笑了,却看着徐砾坐在桌子前竟然拿出书本和习题册打算做作业,不可置信道:“徐砾,你现在写作业?!”
“我明天还要去电玩城呢,”徐砾今天精力已经差不多快用完了,其实很困,但他眨了眨眼睛,颇为认真地回说:“不早点写会写不完的。”
他试探着问:“一起写?我去客厅给你搬张椅子。”
施泽猛然提了口气,听见写作业就头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走了徐砾手里的笔,拽着他到了床边,随便找着理由就能给人扣上帽子,恶狠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编排的,杂志上写了什么当我眼瞎?还想装模作样写作业,不准写!”
徐砾不得不抱着施泽半跪在经不起大动作的床上,床板嘎吱响了响。
“每次求饶的不是你吗?”施泽大声问道。
徐砾把食指怼在嘴巴前求施泽小声一点,然后慢慢躺下来,凉凉的发梢戳刺着施泽。他“嗯”了一下,小声说:“那就是乱写的,按一夜七次来……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