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每周日跑出去,现在突然待在家里,施泽拿着好不容易要来能在放假用一用的手机,百无聊赖在房间游荡了一会儿,干脆坐回书桌摊开了作业。
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安静了很久,再次响起时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施泽接起,瞬间变了脸色。
白天的Freedom看起来平平无奇,大厅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晚上营业前不会再从正门迎接新客。但黄臻不一样,他跟Freedom里管事打头的吴领班交情不浅,下午来了照样能畅通无阻,在二楼开了个封闭式的包间。
差不多的花样大家见怪不怪。黄臻领着最近又混到一起去了的吴程程上了二楼,等好一阵才下来,去后厅跟熟人调笑几句,一帮人攒了局最后直接跑去卡座喝起酒来。
他们问黄臻刚刚带来的人怎么没看见,是不是躺二楼床上起不来了,直呼黄臻不够温柔。
黄臻笑笑,说少管闲事。他指了个值班的服务生过来,抽出两张钞票递过去并附耳交代着话,然后拍拍胳膊让人走了。
徐砾跟电玩城的经理请了假,走到Freedom时时间大差不差,他一进去报了黄臻的名字,就被守在门口的服务生领路带往了二楼。
“黄先生说今天有份惊喜要送给您,希望您好好享受,心情愉快。”
徐砾在走廊停下,隔着栏杆往底下看去,转身问道:“他人呢?”
“按您的要求,已经走了。”
眼前是间情侣包间,徐砾径直推开门又合上,黄臻如若从他这里得不了好处,一定会留一招后手算计他。他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黄臻接得不快不慢,还算迅速。
“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黄臻,今晚去当初我们认识的网吧一趟,怎么样?”徐砾说。
黄臻捂着电话跑到后厨,闻言突然又喜又慌:“你说什么?真的?”
“当然,我从不跟你说废话吧。”
黄臻喜不自持起来,后悔极了,连忙说好,匆匆挂断了电话。
然而他再给最近通话列表的第二个打去时已经无人接听。
徐砾推门而进的时候,其实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徐砾不喜欢跟人长篇累牍地解释自己的清白和无辜,或许他本身就不够清白和无辜了,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甚或什么也没做,都会招来讨厌和伤害。那些沉默的声音,沉默的人也会发出声音,他们害怕被孤立而选择湮没在沉默的螺旋里,被别人的声音所取代。徐砾只有一张嘴巴,很早就认定不需要向这样一群人自证清白。
他不在乎这些,不代表他就要向这个操蛋的世界低头、只能选择唯唯诺诺的忍受接受。
徐砾自从和施泽在一起后,自认修身养性,专心经营爱情和他们的学业,性情已经变好很多,不爱再想那些乱七八糟喊打喊杀的事。吴程程为了黄臻吃醋,放以前徐砾只会觉得他疯了,现在他倒是很懂吃醋的含义,本也不会把吴程程的挑衅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