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被子把人拎出来抱着,“你自己说,怎么跑出去的?”
“哼!”祁玉别开脸不理。
下一刻臀部一凉,裤子被周时煦扒了,一掌抡圆了打在屁股上。
“啊!”祁玉顿时脸红得滴血,挣扎着要起来。周时煦将人按住了又一巴掌,“小崽子当我跟你开玩笑的?”
祁玉晃着腿,抓着床单不放,服软柔声喊道:“哥哥……”
“爬排风管,本事挺大,再给我爬一个看看!”周时煦越想越气,下手一点不含糊,一巴掌又拍了下去,‘啪’一声脆响,祁玉捂着半边屁股慢慢爬到周时煦怀里,“煦哥,你打疼了…”
祁玉才趴着,小脸充血红彤彤的,周时煦就没再将人再按回去,捏着脸蛋问:“嘴巴利索,知道拿我堵他们,一起洗澡,亏你想得出来。”
祁玉不愿意面对,怕又被打圈着他的脖颈不放。
“这几个小时去哪里了?”
“找你了。”祁玉小声道,“我跑出去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周家在哪,又穿着病服,问路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身上也没钱,真的很可怜。”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可怜的,周时煦觉得想笑,咬牙道:“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我是去……的,不能打电话。”祁玉将某两个字说得极快。有胆子,但是不多。
“去干嘛的?”
祁玉用口型道:“捉—奸。”
于是屁股又挨了一巴掌,周时煦还想教训人。被护士敲门打断了,扯了被子给他盖上才准人进来。
“周总,祁先生有点发烧,打针还是挂水?”
周时煦若有所思,坏笑道:“打针好得快,就扎屁股上。”
祁玉一听脸都绿了,踹了周时煦一脚。就是这一脚,周时煦抓着人带到怀里,“现在就打吧,一会儿他得睡觉了。”
“好的周总。”护士麻溜沾了酒精等着。
“周时煦……”祁玉欲哭无泪,一点一点想往旁边挪,又被掐着腰抱回来。护士在场,他只能更加小声地强调:“打屁股针又疼又丢人,我不要!”
“你要不要有什么重要,”周时煦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让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不也当做耳旁风嘛。”
“我下次听话,你让她出去……”
“什么?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祁玉捧着他的脸,“哥哥,我听话,下次一定听话。”
“口说无凭。”
护士已经将针插进了药瓶,吸了小半管药剂上来,他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那股不易察觉的药腥味。
祁玉害怕得发抖,鼻尖布了些汗。周时煦硬是按着人在屁股上扎了这么一针,末了笑道:“这回该长记性了。”
祁玉屁股*酸疼,泪眼婆娑一句话说不出,看样子真的生气了,侧身躺着不理人。
周时煦还在笑,手机屏幕亮了又黑,看床上还在赌气的人两眼,照着没打针那一半轻轻拍了拍,拿着手机出去了。
翟冰等在走廊另一端,特意来送‘薄荷糖’的检验报告。
周时煦点了支烟才接过来看,翟冰边解释道:“柳博士说这只是一颗普通的薄荷糖,硬要说和市面上有什么区别的话,这颗过期了。”
周时煦:“……”
走廊再次恢复寂静,周时煦让人弄了点吃的,又特意去超市买了罐一模一样的糖上来。
祁玉折腾累了已经睡熟,均匀的呼吸声挨近了才听得清。他握着少年缩在被子底下的手,大拇指不住地摩挲。
他好像被这小崽子吃得死死的了。
祁玉无意识抱着他的手,周时煦顺势躺下搂着他,床往下陷了些,祁玉迷茫睁开眼,还在生气,“你走开。”
“都是为你好,小白眼狼。”周时煦变魔术一般把糖在他面前晃了晃,“来,我喂你吃颗糖。”
没等祁玉拒绝,唇就压了下来。亲一下停一下,“黏人精,喜欢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