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入秋后昼夜温差大,周时煦怕冷着祁玉,吩咐人来别墅量三围定秋装。祁玉配合了五分钟,看见周时煦屏幕亮了,整个人来了精神,先他一步抓到手机。
“阿卿,”祁玉念完来电显示,帮他按了接听键,顺手开了免提,然后若无其事对裁缝勾勾手,示意他继续量。
关在卿的声音传来,像在笑,“时煦,上次和你说的七夕派对别忘了,明天晚上六点半开始,邀请函我让人送去了。”
“好。”
“也请了则风哥,不知道他肯不肯来。”
“那得看他心情了。”
祁玉的表情从开始的好奇变得沮丧,最后没把电话听完先上了楼。
七夕是情人节,周时煦要和关在卿过,他就没人一起了,估计得去网吧对付一晚上。
祁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脏酸酸的感觉,或许是老头那实验药的副作用。
药都被周时煦丢了,得想办法让老头再拿些来。
不行,难受得很,需要躺一躺。
祁玉裹进被窝里漏出半个脑袋,周时煦洗完澡才来找他,照例帮他涂了去疤膏才躺下。
“怎么了?”周时煦在被子里摸到他蜷缩在胸口的手,带过来握在手心里,明知故问:“谁惹你不开心了?”
祁玉觉得自己没有不开心。
周时煦喜欢关在卿与否对他来说应该都没关系,周时煦并不是他的专属所有物。
就是心里有点慌,心悸不止。
祁玉闻了闻周时煦身上的味道,柠檬味的沐浴露,在他身上味道变淡了许多,他还挺喜欢。
祁玉几脚蹬了宽松的睡裤坐到周时煦怀里,垂眸专心解周时煦的浴袍带子。
周时煦一把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和我说说你哪里不开心?”
“没有。”祁玉的手被钳制动不了,只能靠着他蹭,他真的没有不开心。
在亨乔庄园常住以后,祁玉就明白了知足常乐。
斯布林会像个普通父亲一样关心他的饮食起居,祁玉只要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他就会请什么专家来指导教学。
八年时间,D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亨乔家族有个引以为傲的太子爷——赞恩·亨乔。
各方面都优秀的太子爷独独没沾过爱情,斯布林没有请人给他指导教学,所以祁玉本能觉得,爱情就是你情我愿,并且不唯一,对谁好或者不好都取决于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