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煦知道他在演,捏着下巴提醒:“心在左边。”
祁玉本就逗他玩,手一点一点地从左边挪到右边,“好痛啊……”
周时煦拿他没办法,好脾气帮他揉。祁玉心里挺过意不去,在老宅冷落了他两天,哄一哄应该的。
他说新调了一款酒,想让周时煦帮着尝一尝味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彼此心照不宣。祁玉试了好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一条小裙子套上为他调酒。
那条雪白的纱裙最终的宿命是被撕成了几片扔在地上,还有一片捆在了祁玉的两个手腕。
祁玉闭着泪湿得眼睛全心全意感受周时煦,某一瞬间在想,总腻歪在一起也好,再大的醋意和不满,彼此交缠着打一架就好了。
迎来顶峰之际,祁玉恍惚听到周时煦在他耳边说话,几个月来第一次和他谈论关于喜欢这件事。
他听得心花怒放,满足地笑了。
周时煦果然是喜欢他的。
翌日。
几辆黑车早早就停在花园里了,临近中午人才从别墅出来,七八名黑西装的人护着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装的男人上车。
祁玉以为他们要吃了午饭才走呢。他懒懒靠在窗边晒太阳,瞄了几眼看到了关在卿,被簇拥的大概是岑烊,他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便衣警察。
车队浩浩荡荡开出别墅,管家重新关上大铁门。
祁玉一屁股坐起来,大摇大摆去周时煦书房,空气中弥漫着奇奇怪怪的烟味儿,窗户开着在通风。
梅泽华还在书房,坐在单人沙发上和周时煦面对面谈话。和上次内容差不多,不过这次围绕的主题大概是岑烊的行程。
祁玉进来没说话,熟门熟路打开周时煦的电脑,噼里啪啦敲了一串字母,只是按了一个回车键出来了岑烊的大头照。
祁玉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提前去D国。
调取这种隐私性的资料,特别是岑烊这类人的不那么容易。
他联系了黑鲨和余稳,分别查了岑烊在D国的关系网以及近期通话记录,一圈查下来花了将近两小时。
祁玉太过专注,以至于周时煦站到身后都没顾得上理。余稳打包好关系网传过来,接收的间隙祁玉分心了,余光瞥见了周时煦。
他没遮没掩,大大方方让他看。周时煦俯下身抱着他,“我们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祁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面色不那么好。
“岑烊是个亡命徒,我怕有个人刀架脖子还一问三不知!”
站在一旁的梅泽华忍着笑,感叹道:“难怪周总说金贵,原来有这种本事,要我也金贵着养。”
周时煦望着电脑屏幕,三个窗口分别放着岑烊的信息,最近通话记录以及在D国的落脚点。
早在祁玉之前他就查过了,只是没祁玉得这么齐全,特别是通话的具体内容。电信公司不会主动保存通话记录,一般无法调取。
除非遇到黑科技,显然祁玉就是这个黑科技。
“负责采购qiāng • zhī零件的人被举报,拘留了,岑烊提前走可能害怕那人供出对他不利的事。”
祁玉没说太仔细,打包了三份文件加密发给周时煦,清理了使用记录以防万一。
“正是敏感的时候,我以为不论是你还是梅警官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该主动试探他。”
周时煦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试探?”
“上次藏酒室你让梅警官注意安全,这次又谈行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是要试探。直到目前为止,岑烊都没有告诉他们准确方式以及地点,想要一锅端,不试探怎么能确定什么时机合适?
周时煦欣赏他的逻辑能力,点头道:“bā • jiǔ不离十。”
“哼!”祁玉莫名心情不大好,扔了鼠标准备出去,周时煦搂着他的腰带回来,“压缩包的密码呢?”
“自己猜!”
“听话,还有别的你没猜到,这次也不全是试探,是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