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炀今晚连夜走了,你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人。你那位保镖还没有保释出来吧?和你这么冲动的人合作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我想岑炀也受不了,所以才单方面扔下你吧。”
“不会...”关在卿不敢置信道:“我和他...”
“你和他还有秘密?”周时煦哈哈笑道:“岑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你和他相互利用罢了,他看中你父亲留下来的势力,而你却以为他是看中你这个人。关在卿,如果没有你牢里那个父亲,你猜,现在谁会给你面子?不会的。”
关在卿气得发抖,他想起一年前第一次见周时煦。这个男人对他和别人总有差别,说话是,行为也是,他以为这里边应该有爱的。
后来他因为父亲的事不得已出国躲一段时间,再回来周时煦身边就多了个男孩。
他不能接受,所以几次三番地试探,几次三番地得逞后心中燃起了希望。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自信顷刻间崩塌了,忽然告诉他一切都是piàn • jú,谁能接受……
“时煦,可当初你让我住在你的别墅,你明明...”关在卿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更小声了。
“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一起了的...为什么。因为我不在的这一年吗?”
周时煦叹了口气,“你有不明白,我也不介意把话和你说清楚。一年前让你搬进来,不过想探你的底。发现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那些破事儿,就算了。不然你以为,平时哄着你是为什么?”
这几句话对关在卿来说无疑是重磅一击,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肩头不自觉发颤,“我不信……”
“好了,詹措接下来你们看着办。”周时指尖的香烟燃尽,掐灭了站起来,“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岑炀是有好些秘密他知道,对调查组的人来说是个香饽饽了,就当送个人情。”
“是。”
“周时煦,你站住!”关在卿追了几步,三五个打手排排站成一堵墙挡在他前面。
“关先生,多有得罪了。”詹措礼貌地对他笑笑,半开的门再次合上,关在卿却笑了,颓然得坐在地上。
到头来,没有一个是他的身边人。
这边,周时煦重新回房里,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撩开领口的衣服,露出刚才洗澡出来不让处理的伤,口子不深。奈何祁玉细皮嫩肉伤一点儿都让人不忍心,于是重新上药贴创可贴。
祁玉忽然睁开眼睛,幽怨地望着他,一脚过去被对方用手心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