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煦一巴掌拍在祁玉的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看别人流口水,你想清楚了?”
“对别人我肯定只能流口水呀,对煦哥就不一样了,我直接啃。”祁玉挨近他,迷恋地望着他的唇,凑上去浅浅地亲了一口。
“在郢城的时候关在卿说因为我的唇和他的很像,所以煦哥才把我留在身边,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件事,煦哥今天能为我解答一下吗?你是爱他的,还是我的?”
祁玉撅起湿润透光的唇,想让他看清楚了再做抉择。
“纯巧合,不过硬要论个先来后到,也是我们玉玉啊,毕竟16岁就被我发现了,还有谁能比你早?”
“老流氓!”
...
拉比特黑拳决赛现场,祁玉换了身短打在候场区给手腕缠绷带。安珀跨了个白色帆布包过来,里面除了手机就是零食,走在他旁边的是‘半年不重样的早餐’——韩冰。
“小老板,沨哥留在门口了,”安珀从包里掏了两颗糖,一颗给韩冰,另一颗剥开了送到祁玉嘴边,“周总说让你上场前吃一颗。”
祁玉把嘴凑过来衔走了,“我准备上场了,你们必要时候不用顾我。”他能顾得了自己。
韩冰是周时煦点名要求跟在身边的人,自然要全程陪着。安珀待不住,跑外边围着林沨转。
祁玉的人散布在看台的各个角落,周时煦这个和岑烊正面交锋的人才让他放心不下。
现场就如林沨说的鱼龙混杂,那些穿得人魔鬼样,混在人堆里的人,把看比赛和下赌注当成了幌子,秘密交易被现场声势浩荡的比赛盖过了。
周时煦来的时候特意给祁玉发了个消息,为了不被怀疑,他忍住去后台看祁玉的心,径直去约定好的交易地点。
一个修缮过仍旧破旧,用来堆放赛场报废器材的一个蓝大方舱。
岑烊暴露了本性,犹如hēi • shè • huì头目,一半臂膀高高撩起,露着半边花青色花臂,吊儿郎当衔着一支烟,白雾上来烟熏眯了眼。
他眯缝着眼望同样带着打手进来的周时煦,抬手捏着烟嘴拿下来,笑了笑,“从前我还怀疑周总,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需要这么多枪,到了D国才知道,这才是你的地盘呀,华客商会的幕后大老板。”
岑烊忌惮的就是这一单大生意,但,是华客商会需要这么多枪那就解释得通了。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周时煦,特别是关在卿无故被调查以后。
周时煦故意道:“我的低调给岑老板造成困扰了吗?实在抱歉。”
他当然知道会被忌惮,可就是不提前挑明身份,也没有刻意去隐藏这一层身份。
让岑烊自己查,就好比一个极度低调且被小看过的人,当他那层大佬身份扒出来,那一瞬间的信任和放心,是早早地主动说出来所不能比拟的。
“快给周总倒杯茶。”岑烊说:“都是开车过来的,以茶代酒。”
“茶就不喝了,最近睡眠质量不佳,胃也不舒服。”他一抬手,石青连忙递上一个保温杯,周时川看着岑烊感叹:“慢慢上年纪了,折腾不起,我喝点蜂蜜水养养生。”
岑烊哈哈笑了几声,“养生好啊,我得跟周总学学。”
他接着道:“周总,既然您都是这种身份了,就不要再压我的价了,都是出来做生意的,你应该能体谅我的难处吧?身边要养的人多。近几年又被打压得厉害,这条路谋生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周时煦坐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旁边立着石青,为他点上一支烟。周时煦颇有种纨绔气,舒舒服服背靠沙发,懒洋洋地说:“岑老板,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做生意的,有钱也不能平白无故当这个冤大头对吧?我有意要买,你诚心要卖,之前说多少现在就多少。”
岑烊又笑:“只是开个玩笑,希望下次咱们还能合作愉快。”
那些负责掩护的大批人马中,混进了官家的人。而坐在岑烊面前,说话做事游刃有余,面不改色的周时煦却让人怀疑不起来。
验货等同于查赃物,人和货在两个不同的低地址,周时煦一支烟抽完了,那边验得货应该差不多。
混在拳击场的便衣警察伺机行动,这是一场国际抓捕,动用了众多警力。
岑烊这个人除了在国内为非作歹,在D国也是官家喊打的人。周时煦掐了烟站起来,宣布这场硬仗开始。
另一边,祁玉已经捏着拳头上场了,对上上一届的黑拳冠军,一个大胡子的白种人。
赌盘再开,压祁玉的人意料中的零星几个,余稳算是异类。他信任祁玉,虽然还是体型悬殊太大。
他压上自己所有家当后,在心里默默地说,赢了能得到丰厚的报酬。退一万步,若不慎输了,大不了后半生赖着祁玉让他养活,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