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时寻到副驾上时,人还是醒了。
柏沉故迅速将安全带插入卡扣,拉开与时寻的距离。
可时寻却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你回来了……”
副驾的门敞开着,夜风从柏沉故身后穿过,擦过两人贴近的皮肤。
柏沉故冷淡地应声,试图解除时寻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
时寻却不肯松手:“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这么晚回来……”
“渣男。”
他轻哼一声,脑袋重心不稳地向前一沉,他的嘴唇贴近柏沉故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一口咬了下去。
柏沉故咬住牙关,知觉与记忆里的某些画面悄然重合。
想象中牙齿咬合的刺痛却没有出现,只有两片温热紧紧贴上了他的皮肤。
时寻唇瓣翕动,似乎在说话。
柏沉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细细的震动顺着皮肤传来,无遮无拦地侵蚀着他的防线。
湿滑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扫过。
柏沉故周身一震。
“时……”
他来不及拒绝,触感一碰即离。
便宜占完,时寻摆烂地向后一仰。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稳住他的身体,保住了他浓重的睡意。
柏沉故注视着靠着头枕呼呼睡去的时寻,低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关上了车门。
·
时寻在摇晃。
像是一脚跌空陷进云层里,整个人都被绵密的荷尔蒙包裹着。
“阿寻,别躲。”
柏沉故按着他的胯骨向下压,强硬地禁锢着他的行动,阻止他向外抽离。
不甚明亮的感应灯不断点亮又熄灭,间歇地勾出交叠的人影。
时寻隐忍地咬住柏沉故的肩膀,力道咬合到一半却霍然松开,转移到了自己的腕臂上。
强烈的刺激冲击着神经,他压着干痛的嗓子,嘶哑地闷哼一声。
真实的疼痛唤醒了时寻。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耀目的阳光压在眼皮上,打碎了虚无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