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指尖轻转,将药膏涂抹均匀,偏偏在抽手时撩过他身体的某处,像昨晚的每次一样,精准地拨开了他兴奋的情绪开关。
盖在身上的外衣抖了抖。
柏沉故抽出手,按住时寻的脚腕,压制住他躁动的脚趾。
“别闹了。”柏沉故避开对方身上外衣覆盖的范围,用他勉强藏住欲.意的嗓音低声道,“吃好饭带你回家。”
时寻仍不解气,不肯服软道:“不回,我要在这里睡。”
柏沉故压紧眉头:“为什么?”
时寻轻哼一声,作死道:“这个不给嫖,当然得再换一个了。”
柏沉故收紧压在他脚腕上的力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松手的同时脱鞋跨上床铺,撑在时寻身体两侧。
压在身上的外套被对方的膝盖压紧,收束在双腿周围。
时寻心跳骤停,撞上那双满缠血丝的眼睛。
完了,好像要玩脱……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用袖口擦动对方额间沁出的汗珠。
柏沉故盯着他,眼里的情.欲流淌下来,化作一颗晶莹滴在他的脖颈上。
柏沉故擦掉那滴汗,扫过他痛感分明的吻痕,继而落在他红肿的唇边。
“我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不能用。”
他的声音微顿,又缓缓释放:“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次?”
时寻一懵。
他紧张地在脑中搜寻记忆,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学校领导巡视时毁程序的早上。
那天,是他亲口说先欠柏沉故一次的。
柏沉故拉动外套,冰凉的拉锁恰巧贴近他的胯骨。
寒凉的触感与从内至外的惊恐一同作用在时寻身上,他猛地一缩,立刻认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柏沉故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动时寻的发梢:“错哪了?”
“哪儿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