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门口传来清晰的敲门声,柏沉故还没来得及从猫眼观察,时寻就开了门。
外卖员向前递送餐盒:“祝您用餐愉快。”
时寻愉悦地接过他手里的外卖,重新走进屋门。
柏沉故紧跟时寻的步伐走进厨房,在他拆封前先拆了包装。
看完,他严肃地拢紧口袋:“这些你都不能吃。”
时寻笑着咧起嘴角:“我知道啊,我不吃,都是给你买的,帮你补补。”
柏沉故眯着眼狐疑地望着他:“补什么?”
时寻补充地解释着:“就是正常体力消耗后的营养补充。”
他把外卖一样样拆好推到柏沉故面前:“你把这些都吃完,我明天给你个惊喜。”
柏沉故下坠视线,声音拖长着:“该不会是惊吓吧……”
“是惊喜!”
时寻按着柏沉故的肩膀催促他坐下:“快吃。”
柏沉故蕴着笑意,在时寻的注视下将外卖的汤汤水水全部吃完。
饭后,柏沉故催促时寻洗澡睡觉。
他说自己明天要早起,便没同意时寻一起睡的提议。
洗完澡,压在体内的疲乏找上门,时寻提前睡下。
等柏沉故洗完,时寻已然进入沉睡。柏沉故穿好衣服,独自驾车前往沈教授家的小区。
一小时前,他和沈教授通讯,希望今晚能拿回花篮和杯子。沈靳之同意后,便将东西送到了门卫寄存。
顶着习习夜风,柏沉故取到了时寻心心念念的东西。
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家中,时寻还在睡着,没发现他的离开。
银白色的灯光下,花束依旧灿烂盛放,在静谧的深夜里散发着幽静的清香。
柏沉故擦拭好取来的杯子,与架子上原本的对调,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凝望着眼前的新杯子。
盈盈的浅蓝映在他的虹膜上,漾起一片淡淡的忧郁。
碎了也好,碎了就是重置。
他们会从这里重新开始,抒写一份与过往完全不同的结局。
一定是这样。
柏沉故微微侧身,在夜风细微的对流里朝着时寻的门口轻语着。
“阿寻,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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