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无力地点头,接过车钥匙。
下楼声渐远,柏沉故的笑容凝固,拨通了一个号码。
“秦律,麻烦帮我处理一个案子,我要你帮我取证,以期对方受到最重的刑判。”
今天科室本就没安排他的工作,柏沉故和钟予章说了声,就换衣服下了楼。
停车场里的光线不足,柏沉故循着记忆找到车子时,坐在副驾上的时寻已然沉入梦乡。
昏暗的光芒压在时寻的脸颊上,勾出分明的轮廓,柏沉故没忍住停下多看了几眼。
静谧的停车场了无生息,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车内安静地交织。
柏沉故自言自语地呢喃着:“能不能再喜欢我一点,再依赖我一点,让我觉得你也是需要我的?”
眼前,时寻的嘴唇轻轻蠕动:“好……”
柏沉故双眸微睁:“阿寻?”
时寻没有再回复,只是咂了咂嘴。
柏沉故也并不失望,在他额间浅浅落下一吻。
“就算是呓语也是答应了,不能反悔。等手术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第66章“他是为去赴一个约。”
等待手术的这几天,时寻不想打扰阿婆母女团聚,但始终放不下心离开医院,就经常在病房外乱逛。
游荡到柏沉故办公室门口时,时寻发现了一个朝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人。
他手里拿着礼盒,看模样像是想送礼的家属。
时寻快步走近,轻拍对方的肩膀:“请问您找谁?”
那人转过身,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柏沉故柏医生在吗?”
时寻愣住,旋即冁然一笑:“夏斯弋?怎么是你啊?”
夏斯弋和他同届入学,两人秉性相投,是多年的朋友,但这几年他们彼此都忙,也有半年多没见了。
见到时寻,夏斯弋同样意外:“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