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路双目圆睁,血丝从龇裂的眼角向内缠绕,扯住他怒火中烧的眼球。
柏沉故蓄力踹了郑路一脚,时寻脖间的压力一松,新鲜的空气旋即钻入肺腔。
郑路脚下不稳,侧身撞在讲台上。
巨大的撞击声在房间内回荡,围绕在郑路沿着讲台下滑的身体边缘。
房门开启,到来的警官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怎么回事?”
郑路疼得说不出话,捂着肋骨粗喘气。
时寻拍动柏沉故检查他脖颈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他看向警官:“钱警官,我们是昨晚的报案人,坐在地上的是郑路,室内监控记录了刚才的情况,麻烦你们调取一下监控。宋秋秋需要回医院接受治疗,我们会尽快去警局配合调查。”
“时寻!”郑路扒住讲台的金属包角,竭力从地上支起身,“你他妈居然算计我!”
钱警官稳住郑路的身体,阻止他向时寻靠近的动作:“郑路,你涉嫌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等多项指控,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咔嚓——”
手铐利落地锁死郑路的双手,银色金属反射出清冷的光线,封锁了多年来积压的暗郁。
郑路在警官的推搡下被迫移步,嘴上猖狂地放着狠话:“时寻,我不会放过你的!”
郑路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宋秋秋后退移步,从冰凉地墙面上滑下身。
柏沉故慌张地抱住他,颌骨与他的锁骨相抵。
时寻拍动柏沉故的后背,极小声地安慰道:“真没事,我是故意的,证据太少,设计他在镜头面前再对秋秋动一次手不现实,放在我身上总归没关系。”
柏沉故却锁着他不肯松手:“但我有关系,我有关系……”
时寻被那句话挤得心头酸涩。
“对不起,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他用脸颊轻蹭柏沉故的皮肤,“都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