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也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顾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抬起头,说:“我没事。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穆羽炀说:“快去快回啊。”
顾屿离开的脚步有些凌乱。
包厢里,穆羽炀托着腮望着顾屿远去的背影,等他走远之后才对付清乐说:“顾屿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付清乐笑而不语,伸手轻轻捏了捏恋人的耳垂,语气有些无奈:“你别逗他了,这孩子看起来也是个心思敏感的,估计这会儿已经把你叫他出来的原因在脑子里幻想了七八个版本。”
穆羽炀转过脸,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是故意逗他,只是顾屿见到我之后一直冷冷淡淡的,也不问我为什么请他吃饭,搞得我也不好贸然开口嘛。”
付清乐捏了会儿耳垂又伸手轻轻掐了一下穆羽炀的脸颊说:“等会儿回来就跟他说开吧,不然这顿饭他估计是吃不开心了。”
“行吧。”穆羽炀突然低低轻笑了一声,喃喃道,“我现在相信他跟小婶婶是亲兄弟,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说的性子兄弟俩一模一样。”
付清乐轻叹了口气,说:“兄弟俩同病相怜,童年都算不上幸福。”
一想起那个同时害了兄弟两人的罪魁祸首,穆羽炀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常年带笑的一双眼睛里少见地出现了愠怒的情绪,暗声嘀咕了一句:“兄弟俩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妈。”
付清乐轻轻拍了拍穆羽炀的后颈,安慰:“人都已经没了这么多年,再说这个也没意义,等会儿顾屿回来就别对他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