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一打火机砸他脚底下,陈行气的七窍生烟,“活菩萨,你简直和我那倒霉催的前任一样傻der!”
戚寒喘匀了气,还能有力气逗他,“你从小到大学会的所有粗话全用在他身上了。”
“呵呵,”陈行做了个自以为特流氓的动作,“我还能拿更粗的问候问候你,你想试试吗?”
戚寒一巴掌捂他脸上,“少跟我这儿耍横。”
“稀的管你了,我去找我的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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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信息素并不会因为有经验加成就变得容易,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痛苦,因为腺体中每天产生的信息素量都有限,剩的越少针头就要刺的越深,来回取针再刺入的次数就会越多。
抽到最后一毫升时戚寒的腺体已经变成了被吸干汤汁的小笼包面皮,薄薄的一层被医生捏在手里挤来挤去,直到吸走最后一滴残余。
退针时他再次因噩梦发狂了。
尖细的长针挤着血肉抽离的触感、头顶惨白刺眼的灯光、和医生身上酷似实验服的白大褂……
这些元素杂糅在一起,甚至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小楼里,被吊起来经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闷声哽起脖子,失控般冲开了束缚带,从床上翻下来栽倒在地,长针还没在腺体里,一睁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傅歌。
“哥……”拔针的手一顿。
“小歌……”他失声叫着,撑着身子往门口移动,一瞬间时间和空间在脑子里统统割裂,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被噩梦囚禁的小男孩儿,用尽全力奔向自己的光和救赎。
只不过这次那束光主动走向了他。
傅歌推门进来,半蹲在他面前,温热的手掌一点点揩过他额上的血和冷汗,声音温柔得像梦一般。
“阿寒,你痛苦吗?”
“嗯……我疼……”他抽噎着点头,手指颤抖着去够人的衣角,汗如雨下,“哥,你救我……”
可傅歌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冷而淡:“怎么救你呢,这些不都是你应得的吗。”
瞳孔骤然放大,戚寒触电一般收回手,他大睁着眼睛看向满是血和呕吐物的地面。
好像从天堂门口被踹进地狱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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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管信息素可想而知又被倒掉了。
傅歌准确地在一堆不知名的药剂里挑出了有信息素的那一瓶,把它倒进了水池里。
戚寒舔了舔后槽牙,虚弱到仿佛抬眼都要先提一口气,“你恨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傅歌的语气淡淡的,“我用了很多年才把你的信息素从我身体里抽干净,不想再沾上一星半点。”
“我知道,”戚寒说:“可是你里面一直在发炎,没有这个会很疼。”
“疼?”傅歌走回床边坐下,“我不怕疼的,越疼就越爽,戚会长最了解我这幅yin荡的身体了不是么。”
心尖钝痛,戚寒闭了闭眼,继续说:“不止疼,你的后遗症拖了太久,没有信息素会死的。”
“那就死吧。”
他出口没有任何犹豫,且态度鲜明,就算死也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戚寒呆怔地望着窗边的绿植苦笑,静默良久,突然开口:“哥哥想把我对你做过的事也对我做一遍吗?”
傅歌有一瞬间的怔愣,“什么?”
Alpha扯开衬衫的扣子,把它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劲瘦的腰和壁垒分明的肌肉块,上面还有三处绑着绷带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