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讥讽至极的笑起来,“变回去?”
他打开戚寒的手,声音阴冷得可怕,“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我们,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这一生,尝过最惨的痛,最刻骨铭心的爱,和最深层次的快乐,都是你给我的……你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消受不起,所以我把它们统统还给你……”
他后退两步,僵硬的笑意像凝固在高汤上的冷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条坠着转经筒的藏蓝色绸带手链,说:“这是我最后欠你的东西。”
戚寒心头猛颤:“这个……也在你那儿……”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礼物,傅歌在扎嘎神山脚下策马冲破二十二道经幡,才赢得这条哈达,取下一小条做成手链,再三嘱咐戚寒要好好保管,不能撕不能剪,不然就会把好运送走。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在你睡着后干了什么吗?”
“我握着转经筒在帐篷外转了一整夜,祈求我的小熊先生能够幸福快乐,永远安康。”
话落傅歌扯下转经筒,扔到一边,拿起一把剪刀。
戚寒的表情像面具一样裂开,僵硬地摇了摇头,害怕到瞪大眼睛,无法眨眼,“哥……不要……别这样……”
傅歌当着他的面把绸带剪碎砸在地上,“去tā • mā • de幸福安康!你就该永远像我一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
破冰的河面再次冻结,且比解冻前更为惨烈。
当天戚寒一直在傅歌门前站着,像具被抽干骨血的行尸走肉,他知道这间病房他再也进不去了。
当晚医生拿了加量的半管信息素给傅歌输液,戚寒看了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小beta对他态度缓和就是从第一次信息素加量开始。
所以他不是感动自己用致命的把柄去换戒指,只是信息素输多了,精神不由自主地出现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