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一直给傅歌按摩着腕骨,掌心搓热了再去按,热度消了就重新搓热。
他专门突击学过穴位经络,力度位置都找的好,揉了几下傅歌就觉得酥酥麻麻,泡在热水里似的舒服。
“舒服了?”
“还好,就是没力气。”傅歌说着突然抬起眼,开口支支吾吾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画?”
按摩的手一顿,戚寒猛然抬起头,愣住了,“我、我可以吗……我不太会画……”
他竟然局促到立刻收回了手,眼神无措地打转,似乎在说自己没有祁川那样的绘画功底,怕是做不好。
但那一眨不眨注视着画纸的眼神,明显比谁都想和傅歌一起,他想自己帮爱人走出阴影,而不是靠别人。
心口像被刺了一下,小beta收回视线,说:“不需要会画,能托着我就行。”
“这么简单?”戚寒不太信。
傅歌瞥了他一眼,发出声懒懒的鼻音:“嗯。”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戚寒直接把他托起来放到了自己胳膊上,轻轻松松稳稳当当。
“哎!你的手……小心点儿!”傅歌手忙脚乱地扶着他的肩,怕压到他某处不知名的伤口,浑身都就着劲儿,翘着屁股不敢往下坐。
戚寒笑的胸腔鼓震,故意抱着他往上颠了颠,“撅什么屁股啊,五年前我能这样抱着你绕场一周,现在也可以,放心坐你的。”
傅歌还是窘迫,两只耳尖都红透了,做贼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羞恼道:“是让你托着手,不是托着我。”
“我知道。”
戚寒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膝盖滑到小腿,再往下顺走他的棉布拖鞋,两手包住那冰凉光裸的脚慢慢捏着,数落道:“出来也不知道穿袜子,都被扎红了,哪儿草密你往哪儿站,喜欢这块地方?”
傅歌脸颊爆红,酡红的颜色被晨光衬得仿佛嫩到能掐出水来,“什……什么?”
戚寒终于弄干净他脚上的草屑,敞开自己的外套把他的小腿和脚整个包进怀里暖着,随口道:“喜欢这块地方我下午就叫人来把草坪推了,省得扎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