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会和祁川假结婚,让你作为伴郎,亲手挽着我走过红毯,再把我交到他手上。”
“下午,我会把你锁在你囚禁我的地下室里,然后在隔壁播放一段非常清晰的做/爱音频,告诉你那是我和祁川在亲密。”
“晚上……”
他说着话音一顿,噙着泪的眼睛弯成两道苦涩的弧,“如果你还能活着撑到晚上的话,我会再见你最后一面,告诉你高二那年一见钟情只不过是我在骗你,等你被我折磨到万念俱灰求死不能的那一刻,再和你一起埋进棺材里。”
“但是……我连第一步都做不到……”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不会再对戚寒有半点心软,为此傅歌在最后几天连帮助情绪稳定的药都没有吃,整个人都混乱不堪,浑浑噩噩的。
他想的很好,很公平。
既然戚寒当年给他的十四天是因为易感期情绪失控,那他就把自己也搞得精神恍惚了。
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才发现,戚寒精神紊乱时可以狠到把他的后半生全部摧毁,但他在同样的情况下,却连给人打一针,都舍不得。
“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那么狠……”
傅歌躺在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声线在颤,他人也在抖,“我不是矫情的人,也不记仇,你知道的……没爸妈的孩子处处被人挤兑,我早就习惯了……”
“我可以被人欺负,但是我在意的人不行,我也可以被人骗,但是我爱的人不行,但是这两样你全占了,你把我……把我彻底撕碎了……”
戚寒心脏钝痛,殷红的眼底几乎要裂开,他抱住小beta,滚烫的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对不起宝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没有给自己找任何借口,除了反复重复这三个字再说不出别的话,当年的事如同一把生锈的剑一样插在他心脏里,永生永世都不得拔除。
小beta搂着他的脖子,依恋地蹭了蹭,“我说这些不是要揭开伤疤,让你忏悔,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他抚着戚寒的脸,让人和自己对视,沁满泪的眼睛静默良久后倏地笑了,“阿寒,翻篇了,过去种种,我都放下了,以后几十年,我们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