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赶到时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陆廷鹤带着他在楼道口登记,完事后快步走了过来。
“小歌,你怎么样?”祝挽星蹲在他面前,焦急地望着他。
陆廷鹤则转身扫了一眼手术室,朝徐舟点了下头,“受伤了吗?”
后者随意地抬了下下巴:“放心。”
傅歌像是还没从惊吓中平复过来,双目无神,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呆呆的。
祝挽星和陆廷鹤对视一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放的轻而又轻:“小歌,你还好吗?戚会长他……送进去多久了?”
听到那三个字面前的人才缓慢地抬起了头,如梦初醒似的望着他们。
傅歌眼底血丝密布,恐惧和绝望交缠在每一次呼吸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破开他的胸腔,一点一点将心脏挖走。
“求求你们,帮我救救他……”
话一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歌!你这是干什么!”
祝挽星俯身来拉他,粉白的脸颊也急得出一层红晕,“有话好好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见死不救。”
傅歌不肯起身,执意推开他的手。
提心吊胆了几个小时的人此刻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绝望、慌乱、害怕、茫然……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得知戚寒分化的消息,现在alpha就奄奄一息地躺在了手术台上。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亲手设下的陷阱葬送了他的爱。
“各位,我知道腺体买卖的利害,也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商会有人从中掣肘,黑市也有人趁机发难,无数人想把戚寒趁机拉下马……”
傅歌说着眼球颤了颤,直视前方:“我们现在已经站到了钢索之上,等着我们的是九死一生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