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组织人开始修缮,除草、挖路、排水,都亲力亲为,收拾干净后换了身衣服坐在车上,给傅歌打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电话。
“宝宝,我派人去接你和小决好不好?”
对面的人还疑惑:“怎么了?”
戚寒望了望天,“想你了……”
傅歌带着孩子赶到时已经是傍晚,彩虹却仍未消散。
夕阳揉碎了云彩,暮色光顾山间,落日熔金,仿佛是个云消雨霁的好兆头。
戚寒带着他们慢慢走到山窝旁,却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小beta心如擂鼓,越走近跳得越厉害。
“阿寒,到底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吗?”
面前的人转过头,望着他良久,直到殷红的眼窝重新泅满水雾才倏地笑了。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陪你,所以最后这段路,哥要自己走了。”
傅歌愣了下,“什么?”
戚寒轻轻把他往南方推了一步,隐在荒草中的山窝猛地撞入视线,只一眼,他浑身的血肉就仿若被抽干。
只见被落霞光顾的两山之间,有高高的荒草向天疯长,氤氲的矮烟中卧着一座很小很小的简陋坟茔。
白色的石碑被擦得很亮很亮,它孤独地竖立在土丘之前,背后的彩虹卷挟着夕阳识趣退场,而墓碑上只刻着三个虬劲大字——傅清年。
野草拔光了,积水排净了,骤雨终晴,灾厄退散。
无人问津的山窝终于得见天光,傅歌的生父已经孤身在这里,等了很多很多年。
小beta颤抖着跪在地上,隔着十七载未见的光阴,遥遥地喊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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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习惯就是把所有遗憾全部抚平,也让大嘎不留一点遗憾,he就是要大大大圆满啊!?(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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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没看到的饱饱记得看哇。
第69章“给你一百万”
傅歌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傅清年的墓地,中途还踩滑了一脚,扑在了满是小石子的泥水里。
戚寒的心脏被狠狠揪住,每一丝血肉都牵动着钝痛,但他最终也没敢过去。
害了人家的儿子再去父亲面前碍眼实在下作,他没有脸面出现在傅清年面前,只能站在傅歌身后默默地陪着。
小beta没有叫他,也没有叫阿决,他伤心到极致或者开心到极点时都意外的平静,这次依旧如此。
雨刚停不久,墓碑还是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