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看的好笑,走过去朝他摊开手,“吐吧。”
傅歌迅速把核吐他手里,戚寒转头用纸包起来,又把手搭在傅歌椅子上听他们聊天。
两人一接一吐简直太过自然,反倒是同学们愣住了,不可思议得望着他们。
傅歌眨了眨眼,“怎么了?”
有个粉头发的室友比较活泼,张口就说:“小歌,你哥哥对你也太好了吧!不像我哥,只会指使我干活。”
“对啊对啊!我哥也是!我要是敢把核吐他手里他敢把我脑袋拔下来踢进垃圾桶!”
戚寒不太自然地清了下嗓子,直说:“小歌比较乖,我不舍得和他生气。”
他没想坦白两人的关系,怕给傅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刚才在校门口怼那个体育生完全是想让那人离他的小beta远点。
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傅歌就牵住了他的手,笑着道:“他不是我哥呀,是我未婚夫,等办婚礼的时候请大家来玩。”
戚寒呼吸一滞,完全被这波正名搞懵了,出门口时还晕晕乎乎,“哥,你不用……为了我说这个。”
“可我也会忍不住啊。”小beta笑起来,圈着他的后颈踮脚吻上去,“我有一个这么好的爱人,我也想全世界都知道。”
*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等两人下楼时就发现自家的车停在寝室楼下,迈巴赫被开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道奇的霸王龙。
黑色车身,体型巨大,安静地卧在夜色中,仿佛一柄霸气十足的坦克重盾,缺点是这车回头率依旧很高,优点是它的内置空间特别大,宽敞到,能做很多事。
“是这辆啊,”傅歌说:“正好我上次买的东西还落在里面忘了拿。”
“什么东西?”
“嗯……先不告诉你。”
他不说戚寒也没再问,坐上车一把将人搂在自己腿上坐着,探手进他毛衣里摸了下小肚子,“还饱着?”
傅歌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软绵绵的手圈着他后颈,像送主人出门的小猫一样粘人:“饱呢,全是荔枝。”
他把头靠在戚寒肩窝里,嗫嚅着蹭了蹭,“阿寒,我有点不想你走了,要不你带我一起回家吧。”
“小祖宗,你再说一遍我立刻就锁上车把你拐回家。”
他一手揉着傅歌的腰,一手从他毛衣后摆伸进去,怀里的人缩了一下,小声反抗:“这样冷……”
戚寒呼吸加重,迅速脱了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渴念:“不冷了,你乖一点,给我摸一会儿。”
早春的夜间气温微凉,拥着自己的怀抱却温热得要命。
小beta被摸得浑身发热,闭着眼睛抵着他的侧颈,单薄的身体弯成一道月牙。
婆娑颤抖,时而轻咛。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受不住了吗?”戚寒明知故问。
傅歌紧咬着唇,还是没忍住露出一声轻哼:“别!有、有人经过……”
夜间的寝室楼底下全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凑在一起亲亲抱抱说小话,现在他们也是其中一对了。
车窗贴了防窥膜,但戚寒故意不告诉他:“躲什么?刚才撩拨我的本事去哪儿了?”
“唔……”傅歌红着眼抵在他肩头,可怜地低叫一声:“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
压抑了一整天的enigma不吃他这套,只停下动作,抬眼望着他,命令道:“自己过来。”
傅歌脸上早就臊红了,可怜兮兮地左右望了望,求饶道:“有人,你开远一点好吗?”
“不好,就在这儿。”他摊开手搭在腿上,两根手指抬起来朝傅歌勾了下,“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过来,我让你叫的整栋楼都听得见。”
车门仿佛一个神奇的转换器,戚寒在踏进车门前后自由转换,上车前是乖顺纯良的大狗狗,上车后是卑劣至极的豺狼虎豹。
傅歌今天敢拼命撩拨他就是笃定戚寒拿自己没办法,却没想到助理开过来的车偏偏是这辆。
最方便的一辆。
小beta委屈地望着他,眼睛都快沁出水里也没换来戚寒的心软。
他疑惑地想了想,抬手摸上车窗,一下就发现了防窥膜,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