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那把扎在泥土里的改锥,和那条被钉住脑袋的死蛇。光滑的表皮,散发着幽冷的光泽,仅望一眼便不寒而栗。
他踟躇着,愕然惊叹:“草,真的好大、好粗、好长……”
“去吧声哥,你的大餐在向你招手。”范锡看着管声步态僵硬地上前一步,后退两步。上前两步,又后退三步。他嗤笑道:“你不是捉过吗?这都死啦,提着尾巴就能带走。”
“我捉的是手指头那么粗的。”管声找来一截树枝,战战兢兢地戳了戳蛇尸,确认它已经死透。紧接着又拿了一截树枝,凑成一双筷子,想把它夹起来,并未成功。
他隔空忙活半天,几番伸手,终究不敢碰触。帅呆也躲得远远的,不听他使唤。
范锡坐着树根,托腮旁观,不愿也不敢出手。他后脖颈阵阵发凉,还残留着那种极端恐怖的触感。
终于,管声朝他扬起下巴:“这么危险的事,还是该保镖来做。”
“我不干了。”范锡淡淡地说,保持托腮的姿势,“一天一万,我工作了四天。等回国了,记得和先前的工资一起结。”
这有些出乎管声的预料,他想了想,说:“可是今天还没过完呢,做事得有始有终吧。”他吃准范锡责任感强,也乐于挑战自我。
范锡沉默了,没有反驳,因为这确实算是保镖的责任范畴内。他做足心理建设,强忍恶心,踩着蛇尸把改锥拔下来。
咕的一声,粘稠的血液和不明液体一涌而出。
“呃……呕……”他连连干呕,确信自己的心理阴影已经形成了。
接着,他扯了根藤蔓,堪堪拴住蛇尾,就这样拖着它走。拉直了才发现,它足有一米多长。一路拖回营地,管声又交给他一项血腥残暴的限制级工作:把蛇剥皮,不然没法烤。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