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永远都没人来呢?”
“那我们就再出海,漂到哪儿算哪儿。”
范锡吸吸鼻子,嗯了一下,挣开怀抱不好意思地挠头。相拥的感觉太美妙了,再抱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人家扑倒。
“唉,衣服都被你哭湿了。”管声瞟一眼肩上的水痕,迎上他带着歉意的泛红眼眸,“如果你想继续哭,另一边肩膀也可以借你。”
他涨红了脸,把玩着羽毛连说不用。
他们都明白,再度起航,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空头支票而已。见识过大海的无垠、鲨鱼的凶猛,那股无知无畏的蠢劲儿早已被浇灭,当初活着靠岸已是侥幸。
只是,他们需要这种目标感来má • zuì自己。停在沙滩上的木筏,已经成为了图腾般的存在。
回到海边,范锡轻轻把羽毛夹在旅行指南里,凝望着海面闷闷不乐。
管声给自己做了个帅气逼人的发型,故意在他面前晃,他似乎也不感兴趣。早知道,就不提议去看小鸟了,本来是想讨他欢心的。
“还伤感呢?”管声蹲在他面前,扬起嘴角,“我想到一个新游戏,要不要玩?你先把裤带抽出来。”
“需要脱裤子?”还没反应过来,管声已经开始动手动脚,解开他的运动短裤,硬把带子抽走。
“翻花绳你会吧?”管声用裤带绕住双手,修长的手指左右勾了几下,伸到他面前,“来吧。”
范锡眨眨眼想了想,翻出个“手绢”,笑道:“该你啦。”
“我来翻个面条,”管声边说边动作,“唉,好想吃炸酱面,我妈做的可好吃了。黄酱得要前门六必居的,甜面酱是西单天源酱园的好。黄酱得用香菇水澥开,肉丁肥瘦参半,不能用现成的肉馅儿,得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