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不禁笑了,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夸他想象力丰富,又道:“有这种可能啊!这场事故,把我整个人生都给打乱了。”
范锡闷闷地“哦”了一下。
“按照原本的人生规划,我会在三十五岁左右成家,至少生两个孩子。我会给他们写好听的歌,做一个好爸爸。很多年后,我会成为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在大学做客座教授,陪孙子孙女玩。那时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会对孙辈说:我还是最喜欢听管声的歌,比你们现在听的那些好听多了。”
范锡抿起唇,静静听着,紧张得脚趾蜷缩又翘起。他知道,这些天管声想了很多,眼下将做出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
声哥实现全垒打
粥粥不慎被蜇伤
ps:不是被声哥蜇的,声哥一点都不细。
第39章暧昧失控
黑暗中,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如丝线般绵密地包裹过来:“小粥,你本不该在我的人生里占据这么大的地方。太大了,大得让我感到恐慌。”
“有多大?”范锡轻声问。接着,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捉住,按在一块温热结实的胸肌,掌心被心跳震得发麻。
“快把这里填满了。”
他抽回手,又大着胆子在男人胸口轻轻一点,暧昧地问:“你不是把门缝给关上了吗?”
“我钥匙呢?啊,找到了。”管声作势在地上摸索,捡起一把虚拟的钥匙,又一本正经地打开心口的门,搂住他使劲按进怀里,“门开了,进来吧,顺便再把门带上。”
“你是我不敢触碰的梦,也是我醒来想见的人。”范锡喃喃地问,“里面那个‘你’,是我吗?”
“不是你,”管声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还能是谁呢?”
范锡忍不住笑了,随后就被夺去了呼吸。唱歌好听的人,接吻也很厉害。
风雨如晦,他们吻得如痴如狂,仿佛要把对方吞吃入腹。此刻,世上除了彼此的唇和这座孤岛,一切都不复存在。
救援会在何时到来?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或是永远不会来……不去想了,不重要了,无所谓了。爱是永恒的失控,无法计算轨迹,精确衡量。
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开始暗暗较劲,在充气艇上摔跤。范锡脚腕有伤,却依旧不落下风。
他感受得到管声的急切和渴求,动作滞了一下,随即心甘情愿地卸去力气,四肢软软地躺了下去,如同化成一滩水。
“声哥,别压到我的脚踝。”他轻轻地说。
风雨卷挟一重重海潮,激荡起白色泡沫和浪花。忽而急如奔雷,忽而缓如潺溪。一个令人战栗的巨浪之后,一切归于沉寂,只余下两道湿润的呼吸,急促而餍足,如蛛丝般厮缠在一起。
管声拿范锡当枕头,懒洋洋地枕着对方的腹肌。而角落的单身狗帅呆,只能枕着自己的爪子,目光哀怨,不时哼唧一下。
“我竟然睡粉了。”管声嘀咕,接着哼起那首作为生日礼物的歌。
做你身后的兄弟……范锡不禁蹙眉,后知后觉。原来《一日兄弟,一生知己》这首歌,其重点在于“日兄弟”。他有点生气,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