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弟弟略带尖刻地反驳,“你兄弟吃面,跟我有啥关系?难道是我下的面条吗?那是你的问题,你没跟人家同甘共苦。”
他一时无言以对,坐了半晌,喃喃道:“我给了他信用卡,是他自己不刷。”
慢慢的,一只手伸到他眼前,手指勾了勾:“好哥哥,也给我一张吧,我替他花。”
“长得没我帅,想得倒比我美。”
“你唱歌好听,说话咋这么扎心?”
这时,手机震了。他瞄见是“索拉里斯”发来的消息,心头微微一颤,立即躲进卧室。
——你经常让我查的那位,他的婚姻状态有变化了。
他大喜,忙问:离婚了?
——他丧偶了。
丧偶?!管声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那小子一定伤心死了,大概哭了很久吧。那不只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妇女节那天偶遇,苏盼还一切如常,怎么会这样?
管声忙问,是不是查错了,对方说绝不会错。他直直地坐在床边,听见弟弟在他的钢琴上乱弹,也懒得去责备了。
他忽然想到,只要查查哪个公司在给范锡交社保,就能知道他的工作地点。他请“索拉里斯”帮忙,很快得知是在一家少儿体能中心。
距离不过2千米。
他扑到窗边极目远眺,甚至直接就望得见那座大厦。密密麻麻的窗子映着夕阳,不知范锡在哪扇里面。原来,他们一直离得这么近。
他飞速换了身衣服,整整发型,冲出卧室,在弟弟诧异的目光中夺门而出。下了楼,却没出电梯,又原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