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呆还好吗?”
“在我爸妈那儿,放心,他们会好好养。”他没提帅呆已经更名的事。昨天,老范还发来视频显摆说:看,阿声学会主动握手了。
管声停顿一下,握住他抓着面包的手,语调低柔,一如此刻的晚风:“那你呢,你还好吗?”
“你不是看见了吗?过得挺充实的。的确欠了点债,一两年也就还清了。”感受着手背的温度,他握紧拳头,掌心渗出汗水,在包装袋刺耳的摩擦声中笑了笑,“你呢,每年能完成业绩吗?”
“没啥问题,那你——”忽然,管声松了手,用帽子盖住脸,往墙根一萎装成醉汉。原来,是有人经过,范锡不禁挠头苦笑。
待路人走远,他拿下帽子,接着说:“那你先不当老师了?”
“嗯,你呢,考研了吗?”
“也没呢,总是没时间。”他嘴角挂起无奈的笑,“生活都被不喜欢的事占满了,下一张专辑遥遥无期。脑子又变空了,之前的新专辑,是我和团队一起做的,很多有新意的编排都是别人的点子。前阵子倒是灵感爆发一次,写了首新歌,等录好demo就给你听。主旋律是在岛上时写的,哈哈。”
“现在唱呗。”
“紫菜包饭有点咸,嗓音状态不好,下次见面时再唱吧。”
很机智,不知不觉间,就定下了下一次约会。范锡默然点头,一只狸花猫贴着墙根溜过来,绕开他们,继续夜巡它的领地。
也许是和管声挨得太近,他一直在冒汗。
他从包里拿出深灰色的运动毛巾擦了擦脖子,又把冰雪碧贴在额上,嘟囔一句:“今年真热,不晓得三伏天要热成什么样子。”
“还好啊,是你上火了吧?咱俩可是在热带雨林气候磨练过的人。”管声很自然地抓过他的毛巾,也拂了拂脸,没汗硬擦,“诶?这不是你在岛上用的那条吗?我的天,还用着呢?”
“质量好着呢,没坏就用呗,我这个人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