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会打喷嚏吗?”
“应该会吧。”
范锡没再多问,听着歌和方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分钟后,那只鹅好像打嗝了,他回头看了看,以为自己幻听。
快进市区时,车前突然窜过一条流浪狗。方博一脚急刹,咣当——后排的东西滚落,发出沉重的闷响。
范锡似乎听见,那只大鹅说了一句“草”……他毛骨悚然,可方博却神态自若。看来自己太累了,真的幻听了。
“这鹅多少斤啊,听着挺有分量的。”他问。
“不沉,主要是还有一袋大米。”
余下的路程,那只大鹅很老实,应该是睡着了。方博一直将他送小区门口,他下了车,连声道谢,目送对方远去,鼻端似乎还萦绕着前任的味道。
“皇协军来啦——”
学生们一哄而散,范锡飞速收回收款码,如羚羊般轻巧地跃下墙头,在保安的斥骂中拖着酸痛的双腿溜了。
还剩几盒紫菜包饭,正好拿回去给三娃当晚餐。三娃脚扭了,肿得和小腿一般粗,已经歇了两天。
在对方大快朵颐时,他说:“三哥,那五千我刚还你了,收到没?”
三娃舔舔手指,抓过手机,“收到了,咋多了二十?”
他笑了笑:“利息。”
“真讲究。”三娃忽然压低声音,目光变得微妙,“你找男朋友时,有什么要求?”
见他神色惶恐,三娃接着说:“不是帮我自己问,我有个老乡,很早就出柜了。假如你觉得合适,可以跟他聊聊。当然啦,我没跟他说起过你,你要是看他顺眼,我再跟他说。”
范锡尴尬地挠头,同时也有点好奇,便接过三娃递来的手机,翻看那位老乡的朋友圈,是个很普通的男人。
看见对方的签名,他笑着把手机还回去:“他不喜欢我这种的。”
“你咋知道?”
“人家签名里写了,想要一只熊,熊是指高大壮硕体毛重那种类型的男人。”
三娃恍然,随即问:“那你这种算是什么,白切鸡?”
范锡大笑:“谢谢你啦,还关心我的人生大事。”
“我怕你和那个家暴男和好,寻思着给你介绍一个靠谱的。”
他心口一暖,虽然早已解释过,不过三娃始终认为他被前任给打了。
他斜倚在破旧的沙发上,边和三娃瞎聊,边在管声的超话社区闲逛,签到之后看看大家都在讨论什么。
官方推出了一个小游戏,他点进链接,发现游戏形式很简单,但内容很难。必须快速将随机出现的歌词和歌名配对,反应时间极短,都不够上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