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再上班行不行?我只有年终岁尾还算清闲,除了去几家卫视录节目和晚会,没什么别的工作了。”
这时,一位滑得很溜的大爷从管声身旁掠过,恰好听见他的话,感叹道:“真能吹牛B。”
范锡忍俊不禁,转过身慢慢倒滑,牵引着与自己四手交握的大明星,思忖良久才点头:“好,那我就休息一阵子。做做家教,陪着你复习、写歌。”
“过完年,你就留意着各区或者学校的教师招聘信息,然后去应聘吧,别忙着攒钱了。”管声僵硬地挪动着双腿,像蹒跚学步的婴儿,“等你欠的25万到期了,我先帮你垫上,然后你再慢慢还给我。”
范锡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欠了25万?”
“托一个哥们儿打听的,白佑介绍的。我也不认识,只知道网名叫‘索拉里斯’——是个电影名。”
范锡说自己会考虑,心里也认同这个规划。毕竟再过生日,他虚岁都三十了,竞争力越来越差。尽管不想承认,但有人可依的感觉真好,他差点又想躺平了。
管声问:“等会儿要不要去买卤鹅?白佑在这附近有家粤菜馆,师傅是香港请来的,来时带了一锅几十年的老卤,我几乎每个月都去。”
“好啊,”范锡不禁食指大动,看远处的雪堆都像大白鹅,“他又开夜店,又开饭店,全都能盈利吗?”
“全亏着钱呢,还有酒庄、澡堂子,都是属于玩票性质的,方便朋友聚会、招待客户。跟人家比,我就是个打工仔。”
他吐了吐舌头。他的朋友都是普通人,而管声的朋友都是豪门,不过友谊带来的快乐,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吁……停一下。”管声像驾车似的说。
范锡刹住冰鞋,四下里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很动听,他猜管声要拿出录音笔了。
果然,录制了一段冰场内的白噪音之后,管声满意地眯起眼睛。随后竟拉下口罩,在他脸颊飞速一吻,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啊——”他捂住被滚烫双唇灼烧过的地方,慌忙左右顾盼,“这么多人呢,你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