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渊天天都在一起,天天手牵着手,池虞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会永远和顾渊在一起。
要是插进了其他人,他会把他们赶走。顾渊有一次牵了其他小朋友,他气得躲在被子里嗷嗷哭。
后来顾渊的朋友越来越多,他们也闹掰了,就连重新做朋友、好好说上几句话都成了奢望。
现在关系倒是恢复了,只是池虞自己老毛病像是又犯了,他甚至尤其在意那个初恋。
两节晚自习过去,他感觉到如坐针毡,已经不止一次悄悄看向顾渊。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他看见顾渊给他的组员每人分了一朵纸玫瑰,让他们粘在教室张贴的个人目标栏里,证明他们是一个组的,而且比别的同学醒目。
池虞抱着手臂靠在座椅上,胸腔里积蓄着一大团气,忍了又忍,最后起身走向顾渊的位置。
班上同学都很意外,然后听见池虞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来一下。”
所有人都又怕又想看热闹,觉得这是池虞向自己的死对头宣战了。
顾渊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笔,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一路没说话,最后来到他们新找到的地方——学校钟楼。
“离婚的事谈的怎么样?”顾渊最先关心了这个。
“谈好了。”池虞回答了,随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渊。
顾渊禁不住他这么看,感觉到自己又脸热,幸好这儿比较黑,池虞肯定看不出来。
“叫我出来做什么。”顾渊生硬地问了句。
“我想要你折的玫瑰。”池虞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顾渊完全没意料到,重新看向他:“你要那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