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皱起眉,以为肖舟也遭遇了相同的事,“那些Alpha就是这样的,无论表面资料多光鲜,结果还是一路货色。”
肖舟抬起眼,知道陈锦误会了,摇了摇头,“没有,他挺好的。”好像每次问起,肖舟都会说一声好,前两次是粉饰太平,这一次倒有些真心。
“那你是怎么了?”
手指搭上冰凉的酒瓶,肖舟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慢慢咽下,说话时倒很坦然了,“是我的问题,我好像有点喜欢他,对这种关系有一些迷惑,怪我自作多情,明明没这个立场。”
陈锦满面讶然,表情僵硬着,半天才和缓过来,“这……我以为你不会这样……”
冰凉的酒液滑下喉咙,空了的塑料杯在五指的用力下稍稍扭曲,肖舟苦笑了笑说,“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幼稚软弱一点。”
陈锦眨了眨眼,慢慢将窜至喉口的一声质疑咽下。他提筷子去夹端上来的扇贝的白肉,送入口中,一边用力咀嚼一边说,“不,这算什么软弱,这很正常。你能那么说出来也是好事。”
“像我们这样的,其实很难有这个运气,你就算戳瞎我的眼,我也没法违心说一句喜欢。”说着吐了吐舌头,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老板是洒了多少辣椒粉啊,好辣。”陈锦被辣红了眼眶,咽下酒液,抬手覆盖住肖舟的手背,似真诚地为他高兴,“那你就不用像我一样痛苦了。”
肖舟被手心的热度烫到,眼光闪动了下,“如果你想做的事做完了,你会结束这段关系吗?”
陈锦收回手,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会吧。”
肖舟沉默下来,谈论别人总比谈论自己容易。他从桌上拿了串烤串,抖了抖上头的辣椒粉递给陈锦,之后没再谈起这方面的话题。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入夜了。临走时,肖舟主动把钱付了,虽然此前老板和颜悦色地全不像是招待两个注定赖债的人。
晚风轻轻吹拂,肖舟原想送陈锦回去,陈锦却不愿意回。
两人在街市上走了走,走到那个游戏厅位置时,肖舟停住了。门虽然没打开,但原先拴在门上的铁链解开了,里头亮着灯光。
他看着里头,陈锦也察觉到他的注视,“你在看什么?”